莫輕狂深深地看了李勝一眼,他一開口,莫輕狂終于理解到李勝的具體意思,是因為害怕他公報私仇?
現在陳空重傷,國子監小隊在藍焰皇家學院的保護傘就只剩下莫輕狂了,容不得他不服軟啊。
想起當初李勝逼著自己與他比試的情景,不由有些好笑,想必現在就是自己逼李勝與自己比試,李勝也不敢應戰了吧。
不過李勝是寒空明的人,或許……
莫輕狂隨意地揮了揮手:“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咱們是同門不是嘛。”
“對對。莫少海涵!”李勝連連點頭。
正要告謝離去,卻聽莫輕狂話音一個轉折:“不過——”
李勝剛放下些許的心又提了起來:“莫少,還有什么吩咐?”
“如果我記得不錯,你是寒空明的人吧。”莫輕狂沒有稱呼大師兄,而是直呼寒空明的名字。
他對于寒空明并不了解,在他心里,國子監也只有陳空一位大師兄,寒空明?打過了他再說。
李勝心頭一沉,果然來了。
嘴里還是盡量摘干凈一些為好:“哪里,就是初入門時承蒙大師兄照顧,便與大師兄走的近些。”
莫輕狂直視李勝的眼睛,看得他腿腳有些發軟。
“當初在青云擂堵我,是寒空明指使的吧?”
李勝愣了一下,莫輕狂的多智名不虛傳,自己的一點小伎倆根本騙不了他。
可他并不知道,莫輕狂指環中還住著一位先知天下事的莫凡,這才塑造了莫輕狂文武雙全的形象。
李勝面色掙扎,內心在做著極大的斗爭。
莫輕狂表面上在問當初事背后主使是不是寒空明,事實上實在要求他李勝表態。
他若是供出寒空明,以寒空明皇室的素養,面對不忠之人定會恨之入骨,那條路就死了。
若是不供出來,他就是對寒空明忠心耿耿,那就是寒煙兒的敵人,也就是莫輕狂的敵人,恐怕過不了兩個月就得莫名其妙地死在秋獵之上。
要說那件事莫輕狂不知道是誰指使?他就是明知故問罷了。
思索良久,后背已經被汗水浸透。
李勝咬咬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當初投奔寒空明是為了更遠大的前途。
但是眼前看來,莫輕狂和陳空的前途遠比寒空明遠大不知道多少倍。
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
若是能就此機會投入莫輕狂麾下,將來莫說封侯拜將,說不定還有更大的際遇。
“是!”終于,李勝思慮清楚,吐出一個字來。
“好,李師兄誠不欺我。我是個記仇的人,如果是你,也就罷了,但是寒空明,這筆賬,我就要記在他的頭上。”莫輕狂嘴角終于露出笑意,
李勝心思已定,連忙道:“在下身在寒空明左右多年,莫少但有吩咐,無有不從。”
莫輕狂笑著擺擺手:“不急,不急。聽說李師兄還沒有換到《枯榮經》?”
“額,囊中羞澀,暫未。”
莫輕狂從懷中取出一本秘籍,正是他手抄的一份《枯榮經》,交到李勝手中:“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