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各自開懷了一陣，心情大好。
隨后莫輕狂沉吟一會兒，這才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老祖宗，您方才有沒有發現空空的神態有異？”
莫凡明白莫輕狂想問什么，空空神態有異？他當然神態有異了。
莫凡就是不去看，他也知道，空空會是怎樣的心理。
莫輕狂所顯露出來的天賦雖不如他，但在藍焰年輕一輩幾乎無人能比，將來若是成長起來，必會成為藍焰帝國的大敵。
就在莫輕狂戰勝寧仙之后，他已經動了殺心，不救寧仙，就是其真實想法的體現。
莫凡沒有說出答案，既然莫輕狂已經學會了思考，那么自己最好不要一窩蜂的都塞給他：“嗯，你怎么看？”
“老祖宗，空空給我的感覺一向溫潤如玉，平易近人，深受藍焰皇家學院所有學員的愛戴和尊敬。以他的責任感，不可能見死不救的。”莫輕狂說道。
“以他的實力，能救下寧仙最容易的不是我，而是他。但是他沒有來救寧仙，同時我隱隱感覺到，寧仙被我救了下來，他反而還有一些失望的意思。”
當時的情形，距離寧仙與莫輕狂最近的，正是剛剛抵御住季寒的空空，同時全場速度最快的就是身負空靈體的他。
以他跟寧仙的距離，再考慮到他的速度，只需要一個空間移動，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救下寧仙，但是他沒有。
這就讓莫輕狂相當不解，空空怎么會不救同門？別說是空空這種深負大義的人，就是莫輕狂自己，看到國子監的同門有難，條件允許他也會出手幫上一把的。
莫凡笑道：“你觀察地還挺仔細。既然如此，你想一想，你若是也沒能救下寧仙，結局如何？”
“結局當然是……”莫輕狂說道一半突然愣住了。
驚訝道：“老祖宗，您是說，他就像眼睜睜地看著寧仙死？甚至重傷？”
“不錯，輕狂。首先空空是藍焰帝國最忠誠的臣子，其次空空是藍炎大帝的義子，然后才是藍焰皇家學院的大師兄。”莫凡道，“我這么說，你明白了嗎？”
莫輕狂內心巨震，他終于明白莫凡要說的是什么。
空空藍焰帝國的死忠，他愛護學員，維護藍焰皇家學院聲譽，也都是因為學員與學院的存在對藍焰帝國有價值。
可若是他們的不存在對藍焰帝國更有價值呢？莫輕狂相信，空空一定會做的。
寧仙具有藍焰皇家學院僅次于他的影響力，是無數學員的女神，若是他不救，莫輕狂也救援不及。
此次寧仙必然兇多吉少，七八丈的高度，沒有真氣保護直接摔下來，不死也得重傷。
屆時，責任必然會歸結在莫輕狂身上，而寧仙子的那些不計其數的擁戴者，將會把莫輕狂淹沒。
同時第八席以上的高手也有了借口可以拉下臉來出手。
即便莫輕狂速度再快，也難以逃脫圍毆。
到時候莫輕狂被打死最好，若是打不死，空空趁亂毀掉他的修煉天賦，也不是做不到。
到時即便消息傳回天玄，也拿捏不出什么把柄了，畢竟是莫輕狂出手在前，在勝負已分后將寧仙摔死摔傷，這才引起公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