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堯坐在小屋面門的一把椅子上,看著林陽的動作眼神微微一動,不過也沒有說話。
“天玄帝國林陽,見過余堯副會長。”林陽躬身一拜,執禮甚恭。
余堯瞥了他一眼:“你三番兩次的強調自己是天玄帝國人士,是在諷刺我藍焰帝國無人嗎?”
他對林陽的感官不是很好,不過此時此刻,相信任何一位藍焰帝國的煉藥師,對林陽都不會有什么好臉色。
除此之外,林陽藏頭露尾,連身份姓名,年齡品級都要隱瞞,沒有堂堂正正地感覺。
讓余堯很是不喜。
但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余堯親自檢測林陽的骨齡,也令他對林陽懷著一些愧疚之心。
他是一個純粹的煉藥師,他知道,這樣懷疑一個煉藥師的成績,將是一種怎樣的侮辱。
這也是他為什么愿意接見林陽的主要原因。
“不敢,我只是自我介紹罷了,余堯副會長多慮了。”林陽搖搖頭,不亢不卑。
“年輕人,莫以為有了些許成績便目中無人,你老師就是這樣教你尊重前輩的?”余堯眉頭微微一皺,眼神凌厲地看著林陽。
林陽從始至終,都自稱天玄帝國林陽,從未有晚輩,在下這樣的謙稱。
對他也直呼其名,后綴職位,而沒有口稱前輩,仿佛他就并非煉藥師界的一般。
在煉藥師界,對階級的劃分尤為重視,但凡品級高者,都有被品級低者尊稱為前輩的資格。
除非本人主動提出不必前輩晚輩的稱呼,否則將會被視為失禮。
可眼前的林陽,非但不口稱前輩,現在竟然還自稱我了。讓余堯不得不感到有些不舒服。
他是煉藥師界的泰斗,已經擔任藍焰帝國煉藥師公會的會長很多年了,達到八品煉藥師也停留了非常悠久的時間,除了藥神山那些不世出的老古董,他已經現在煉藥師一道的巔峰。
將來或許有可能踏入九品煉藥師,步入圣堂的存在。
藍焰帝國之中,即便是藍炎大帝也對他頗為禮遇,年輕一輩更是削尖了腦袋想要拜入他的門下。
這個林陽,怎么敢如此怠慢?
“前輩?”林陽聞言笑了笑,并沒有因為余堯的不滿而心存忌憚。
而是淡淡地道:“我老師告訴我,你不是我的前輩。”
“你說什么?”余堯霍然起身,氣息涌動,屋內的溫度猛然拔高不少。
用來照明的油燈也猛地竄升出耀眼的火舌,照得屋內大亮。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真以為老夫不會動怒不成?”
這個林陽,還有他那個所謂的老師,該膨脹到什么程度,才會把自己這樣一位八品煉藥師歸到與林陽這樣一個不到十八歲的少年同輩去?
如果不是礙于林陽初試第一自然成名的身份,余堯就是將林陽擊殺在此處也不過分。
林陽沒有害怕,而是一步一步走到余堯面前,伸出手掌,一抹漆黑的火焰升騰起來。
“不錯,同輩。你覺得呢,師兄?”
黑色火焰一出,屋內幾盞因余堯氣勢而產生暴動的油燈瞬間瑟縮起來,仿佛是遭遇到了自己的王者,瑟瑟發抖。
看著那抹漆黑地仿佛要吞噬一切的火焰,余堯眼中的憤怒一剎那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驚駭。
指著那抹黑色火焰,余堯渾身顫抖,眼眶突然紅潤起來:“地獄魔焰!你,你到底是誰?”
“會場上人多眼雜不便透露,在下林陽,家師,藥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