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面如金紙，消耗極其龐大，但還是咬著牙將聚靈陣布置出來。
龐大的靈氣風暴狂涌，補充著大龜甲陣的能量，也補充著莫凡體內的消耗。
莫凡幾乎是沒有絲毫遲疑地退出了附身狀態，躲進指環之中開始拼命運轉養魂經恢復。
附身技已經達到極限，再撐下去，都不需要寧慎出手，他自己就把莫輕狂和他兩人都作死了。
莫輕狂接受身體，那股極致的脫力感和空虛感從身體深處侵襲他的意識。
老祖宗從來沒有附身達到過如此極限的狀態，消耗幾乎是透支型的。
將丹藥塞進口中，便要打坐恢復。
還沒等他坐下，寧慎便已經降落下來，現在那龜甲之前，目光淡定地注視著莫輕狂。
他背負雙手，淡然開口：“你的氣息不一樣了。”
莫凡已經退出附身狀態，所謂的三品武王已經不復存在，莫輕狂不過是一個五品宗師罷了。
在寧慎看來，氣息當然不一樣。
莫輕狂只得放棄打坐快速恢復的念頭，警惕地看向寧慎：“寧前輩，不知您這一路手下留情，所謂何故？”
莫凡已經交代下來，與寧慎談談。
這一路上，寧慎也沒有暴露出太大的殺意，連一次攻擊都沒有。
甚至方才莫凡布陣時，寧慎明明是有能力加速趕到阻止的，但他沒有。
而是慢慢悠悠地等莫凡完成了兩座陣法，這才掐著時間點剛剛趕到。
這讓莫凡更堅定了寧慎別有所圖的猜想。
聽了莫輕狂的話，寧慎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執著于莫輕狂氣息的意思，更沒有想要攻擊大龜甲陣的意思。
“如果不是仙兒百般哀求，你早就死了上萬次了。”
“什么？寧仙她……”莫輕狂神情一怔，竟是寧仙從中求情？
“哼……也不知你小子給仙兒灌了什么**湯，竟然讓她從圣火殿出來就第一時間回家找她爺爺求救。”
“還哀求我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務必饒你一次。”寧慎臉色有些不好看。
任那位父親發現自己的寶貝白菜被別家的豬拱走了，臉色都不會好到哪里去。
不過聽了寧慎的話，莫凡卻是漸漸有了一些明悟。
他現在幾乎可以斷定，前幾日在焰京城傳送陣處出手暗助自己等人的那位神秘武帝強者，就是寧家老家主寧煜！
寧仙的面子真就這么大嗎？
也不盡然。
在莫凡看來，或許是因為他們盜走了藍焰帝國的國寶幽藍夢焰，讓寧煜更加高看一眼，故而愿意出手相助。
亦或是寧家更樂意看到藍焰帝國國寶丟失，藍焰皇室威名掃地，他們好趁勢而起，故而相助他們逃脫。
不過不管是哪種可能，寧家還真是潛在最有可能的朋友了。
沉吟片刻，莫凡示意莫輕狂開口：“寧前輩，這一路上，您似乎不僅手下留情了一次呢。難道說，也是寧小姐請求的？”
“你！”寧慎沒想到莫輕狂非但沒有心懷感激，反而是言語鋒利，甚至反問質疑起他來，一時有些惱怒。
莫輕狂又繼續道：“寧前輩，我想我們可以合作。”
“合作？你不是早就拒絕了家父，如今見已無路可退，又想找我寧家合作了么？”
“你當我寧家是什么？”
寧慎冷哼一聲，周身氣勢暴漲，宛若滔天海嘯對著莫輕狂奔涌而來，仿佛就要含怒出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