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上是一片面積廣闊的平臺,一望無際。
仿佛遠處看來明明應該不大的積雷山頂另有空間一般。
山頂這處大空間形成一個環形。
在正中央的位置,有著一個方圓千丈的巨大深坑。
仿佛這深坑擁有什么莫名的吸引力,天上的雷霆降落下來,皆是落在這處深坑之中,并未波及他處。
在深坑的附近,坐落著許多建筑。
他們建造工藝古樸,工事簡單,多半由泥土磚木累成,連妖都的建筑都不如。
如果不是明知此處是圣地,莫凡甚至會以為這里是什么鬼地方的窮鄉僻壤。
堂堂大圣們居住的地方竟是如此艱苦嗎?
在封使君及九尾妖君的帶領下,莫凡穿過建筑之間的小道,來到了一處通體成黑色的茅草屋面前。
七拐八拐之間,莫凡感應到了無數恐怖晦澀的氣息在探視著他。
這里的每一道氣息,都不亞于曾經幾乎將自己擊殺的韻洛圣者,甚至猶有過之。
“虎族封使,狐族九尾,攜新晉齊天妖君求見平天大圣。”
封使君和九尾妖君在茅草屋前恭敬抱拳,高聲喊道。
片刻,茅草屋的木門打開,露出一個黑洞洞的門口。
從門口之中,飄出一道宛若九幽的聲音:“洗個澡再進來。”
洗個澡?
莫凡愣住了,妖族之中的面圣還要沐浴更衣這么麻煩嗎?
看了一眼黑洞洞的門口,莫凡只覺得這道平淡無奇木門之后藏著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
黑洞洞的空間令人窒息,即便是天降神雷閃爍的光芒,也無法將屋內的情況照亮。
“這……”封使君看了一眼莫凡,有些猶豫。
咬咬牙又對屋里拱手道:“平天大圣,齊天妖君本體只有七階巔峰,因其陣法造詣高超才得以妖君戰力,恐怕不足以承受積雷池的威能啊。”
“他既號稱齊天,自當有齊天的覺悟,去吧。”
屋里的聲音平淡,卻有一種不可質疑的感覺。
封使君沒來由打了個寒顫,尷尬地對莫凡笑道:“齊天妖君,按照積雷山的規矩,每一位新晉妖君加入積雷山,都需要接受積雷池的考驗。”
“積雷池?”
“嗯……就是這個……”
封使君指了指中央的那處巨大深坑。
無數宛如紫龍的雷霆降落,聚集在深坑之中。
深坑里電光流轉,宛若有空。
雷光濃郁到看不清底部究竟有多深。
但這雷光不知劈了多少年,依舊未能將這積雷池裝滿,可想而知池里空間多么巨大。
“我們當年也是經歷過來的,雖然痛苦,只要堅持下去,能夠活著出來,將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只要待一柱香的功夫就好了。”
九尾妖君嬌媚的臉上也多了一些蒼白,顯然回憶起當初進入積雷池的景象至今心有余悸。
莫凡卻是抓住了關鍵的一點,不可置信地問道:“進入積雷池還會死人?”
“可不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封使君點點頭。
“積雷池中每一道雷霆都不亞于武帝一擊,池中積攢千萬年,何止千萬道?”
“能在積雷池中堅持下來一柱香的,無一不是強者中的強者。若是堅持不下來,被雷霆撕裂,便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方才為你求情,大圣不允,只能你自己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