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檀嘆氣搖頭，陳飛揚蠟黃的臉，頓時黑了不少，眼神中夾雜著努力克制的恐懼。
或者說…是絕望！
人人都說他沒有修煉天賦，可他一直不信邪，不放棄。
他相信自己只是還沒有遇到機會而已，不然…定會一飛沖天。
蘇檀算卦極準。
百無一漏。
他就是想來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沒有希望。
哪怕心理其實已經知道了結果，可他還是期望有個萬一。
可看到蘇檀的神色…他慌了。
莫非…
我…真的注定一生平凡？
可是他不甘心吶，都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都說眾生平等，可…為什么他就沒有機會修仙？
“大師，我…我可有修仙的機緣？”他在等蘇檀給他最后的判決。
陳飛揚一路走來，不知道受到了多少質疑，多少打擊，走到現在…實屬不易。
他都快要崩潰了。
明知道是一條死路，明知道那條路走不通，可是他就是喜歡走那條路，那是理想！
今天…若是蘇檀告訴他，他真的沒有機會，那…陳飛揚或許就真的放棄了，同時…陳飛揚也死了。
精神上死了。
以后活著的，可能只是一個沒有理想，只有軀殼，只知道種地工作的傀儡…
“你真的很想修仙？”蘇檀并沒有直接回答有或者沒有。
“想！拼了命都想！”陳飛揚斬釘截鐵地道，沒有任何磕巴。
目光灼灼。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天賦，你的身體適不適合修煉？”蘇檀淡淡地道。
陳飛揚的身體天賦，實在太差。
他的身體天賦，就比如一個患有侏儒癥，身高只有七八十厘米的人，想要打NBA一樣。
聞言…陳飛揚覺得自己可能又要失望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東西，可是，你為什么偏偏要選一個你最不擅長的方向？”
“大師的意思是說…我還是不適合嗎？”陳飛揚目光暗淡了。
“為什么？因為我喜歡，因為那是我的夢想！”
“我整個人，除了修仙，世界一切我都不在乎，都不關心，都沒興趣，我只喜歡修仙！”
這個人，還真是偏執。
蘇檀心想。
哪怕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他也能感受到那股堅定的意志。
執念。
“為了修仙，你可以拋棄所有？”蘇檀問。
這個世界，注定有人是瘋狂的。
無論是為了賺錢，感情，亦或者其它…
總有人為了執念瘋狂。
“對！”陳飛揚的聲音，依舊那么堅定。
“包括做一些常人不敢做，甚至拋棄尊嚴的事？”蘇檀再次問。
“尊嚴，將來可以用實力買回來，修仙，這輩子修不成，那就修不成了！”陳飛揚道。
嗯？
細細體會了一下方才蘇檀的話，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大師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些？
莫非……
“大師…您？？？”
他的眼睛一亮，直勾勾地看著蘇檀，想要得到肯定的答案。
蘇檀知道他聽出來了，輕笑一下，道：“沒錯，你的確猜對了！”
“猜對了？？？我…我…我……”意志和話語干脆利落的陳飛揚，說話磕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