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州市白海豚大酒店內,澤泰集團俱樂部全部28名隊員都已經坐在飯桌上,等待集團老板和郝海西的到來。空出來的兩個主位,正是給老板和郝海西留的。
對于郝海西的到來,大家都顯得很興奮。
“瘦南,”
“你的9號要讓出來咯。”
“錯了,”
“是郝海西要接過我的槍,接過我的9號戰袍!”
留著平頭,高高瘦瘦,長得很帥氣的瘦南仰著下巴,一臉的無所謂。明明是要讓出9號球衣,卻被他說成是郝海西接班。
“你不吹牛逼會死啊?”
肥南唾棄了一口,巧了,兩個人的名字都帶一個‘南’字,一瘦一胖,所以就有了瘦南和肥南的稱號。
“他是我的偶像,你不要開這種沒有營養的玩笑,對于足球前輩,我們要保持足夠的尊重。”
對于瘦南這么輕蔑的態度,他是很不舒服的。不過瘦南年輕,可能沒有經歷過郝海西那個時代,對郝海西也缺乏足夠的尊重吧。
但他不會。
他現在還感覺像是在做夢,和郝海西一起踢球?這真的太夸張了。
他和球星們接觸的最近距離是2010年去南寧打體彩草根杯時,在五十米外見過黎冰,當時他是作為嘉賓出現在開幕式上的。
當時甚至于沒能去找他簽名,因為太多人把他包圍住了,自己擠不進去,等擠進去的時候,早已經人去樓空了。
“我記得第一次看他踢比賽時,我才12歲。轉眼我都34了,當年我買的第一件球衣就是大連萬達的,郝海西穿的9號,35塊,我足足攢了兩個月的零錢。”
“我不就開個玩笑嘛。”
“南哥,別介意,哈哈。”
瘦南趕緊哈哈一笑,解釋一番,肥南也是欽州市有數的球星啊,還是傳奇級的,他不能讓肥南誤會了。
其實他就喜歡開玩笑而已,但是肥南比較認真,性格不同。
“你太年輕了,”
突然的,肥南旁邊有個家伙悠然地沖天花板吐了一口煙圈,懶懶地張開了嘴巴。
那是隊長凌振邦,年前剛滿37歲,腦袋卻已經變成了干涸的地中海,一張秀氣的臉,卻是一副未老先衰的模樣。
“我的第一件球衣是上海申花的,”
“當時范大將軍還在呢。”
“我們那時候的球衣才25塊錢,我把六中初一三分之一教室的門都撬開了,才把這件球服掙回來。”
“隊長,你買球服,撬門干嘛?”
肥南的腦袋有點兒轉不過彎來,很詫異的問道。
“哈哈,我知道!”
隊長凌振邦剛要解釋,他從小到大的死黨姚世興卻在一旁幫忙說了。
“當時紙皮貴啊,他就想著每個教室偷點作業本拿去賣,最后湊出了這個錢,我當時專門負責把風。”
“牛逼!”
“牛逼!”
在場的隊友瞬間豎起了大拇指。
“草,老鼠,我說了多少次,過程是,但事情的結果不是這樣的!”
“我把書拿去賣時,然后收廢舊的人是班花張夏,后來她叫我把書送回了教室,私下給了我25塊錢!”
“喲,”
現場起哄了。
“隊長又要吹牛逼了。”
“來,來,繼續說說班花張夏,后來得米沒?”
副隊長張毅立即順著話題往下問。
“唉,”
凌振邦搖了搖頭,又吐了一口煙圈。
“你們想歪了,我們懵懂的愛情是很純潔的。”
“當時太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