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悄然間綻放出了一抹冷笑,許言將小竹筒從死鴿子身上取下來,拿在手里面顛了顛,沉聲質問道:“范家主可否解釋解釋,這竹筒里面盛放的究竟是什么東西?!”
雖然心里面早就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來,不過常年執掌范家所培養出來的氣度,仍舊支撐著范啟昌在表面上沒有顯露出任何的怯色。
面容之上佯裝出一抹茫然之色,范啟昌假裝無辜的說道:“這死鴿子好像是草民范家培養的信鴿啊。
不過草民范家的信鴿想來都有專人飼養照料,這只信鴿是怎么出現在這里的?難道是有一只偷偷地跑飛出來了?”
說到這里,范啟昌不由得稍稍為之一頓,隨后只見他故作大氣地繼續出聲說道:“左右不過是一只信鴿罷了!
這只信鴿能夠成為許大人您箭下的獵物,那是這只信鴿這一輩的榮幸。
咱們不說這只死鴿子了,還請許大人和陳大人廳內一敘,草民這就吩咐人去準備酒菜!”
“不用了!”
誰知許言卻是根本就不領情,他直接就抬手一揮拒絕了。
要知道陳云和許言他們兩人之所以深夜前來這范家之內,那可是奉了周辰的密令而來。
倘若他們兩人答應了范啟昌的宴請,事后說不住會在橫生出什么禍端呢。
因此許言直接了當地就拒絕了范啟昌的邀請,而陳云更是搭理都沒有搭理他。
絲毫都沒有理會范啟昌臉上那越來越發蒼白地神色,許言隨手擺弄起了那只小竹筒來。
扭開蓋子,許言直接就從小竹筒里面抽出了一張卷了起來的紙張。
鋪平打開以后,許言抬起頭來目光漠然地看向范啟昌和田永良他門兩人。
只聽許言聲音冷冽無比地說道:“范家主,可否為本官解釋解釋這封信是什么意思嗎?”
范啟昌佯作不知情地詢問道:“什么信?天色太暗,草民看不清楚許大人您說的那是什么啊!”
“那就靠近前來仔仔細細地看!”
許言冷笑了一聲張口說道。
事已至此,范啟昌也沒有什么辦法了,他只好朝著許言的身邊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到是并沒有任何一名錦衣衛再如同先前那般橫刀攔截他了。
行至許言的身前,范啟昌裝模作樣地觀摩了一番許言手里面的那張無字信紙,他故作輕松地笑著出聲說道:“回稟許大人,這應該是家中下人在收拾信鴿的時候發生了疏忽,將空白的紙張放到信筒里面了吧!
這些下人做事就是有些馬虎,草民也碰到過幾次這種情況,沒有什么奇特的。”
范啟昌的話音落下以后,原本神色淡漠無比的許言,突然間咧嘴一笑,神色意味尋常地說道:“想來范家主對于本官應該沒有什么了解吧!
本官祖上世代研習醫理,只不過本官不喜醫術,所以就沒有繼承祖業。
然而對于自幼從草藥架子旁邊長大的本官來說,通曉藥味,使得藥性,這不過是最簡單的事情罷了!
你這張信紙上面所用的藥水雖然近乎是無色無味,可惜卻依然逃過本官對于藥味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