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天欲其亡必先令其狂!
這冠軍侯當真是順風順水慣了,使得他的心性越來越發地飛揚跋扈,根本就不懂得敬畏為何物,他遲早要死在狂妄自大上面。
例如此時此刻,在冠軍侯腳底下的一眾王公子弟當中,可是包含著洪易這個未來的易子呢。
要知道洪易方才是此方世界的天命之子,而冠軍侯不過是一個偽氣運之子罷了。
單單憑借眼下這一腳之仇,冠軍侯就絕對不會在洪易的手下討到什么好下場。
當然,這些與周辰并無任何的關系,所以周辰仍舊坐在角落里靜靜地看著場中的鬧劇。
就在冠軍侯再一次向著蘇沐發出邀請的時候,一聲怒喝突然間自花廳外面傳了進來。
“放肆!”
隨即,只見一位峨冠博帶的中年男子,高視闊步地走進了花廳之內。
那個中年男子的穿著有些嚴肅,他渾身上下打理的一絲不茍,整齊到了極點。
甚至就連發絲,都被梳理的根根分明。
神色肅穆地凝視著冠軍侯,那名中年男子的身軀周遭,當即有一股浩瀚森嚴地氣機彌漫開來。
在這股氣機當中,蘊含著一種嚴苛而又莊重的規則,好似是在他本人就是規矩的化身那般。
來人便是當場太師,理學大家,武溫侯洪玄機。
被洪玄機這股氣機一沖,整個花廳里面的空氣好似開始變得凝固起來了一樣。
那些被冠軍侯踩在腳底下的王公子弟們,更是瞬間便臉色蒼白到了極點,噤若寒蟬。
“本侯當是何人呢,原來是洪太師啊!”
不過冠軍侯到是并沒有什么感覺,他側目瞥了一眼洪玄機,微微撇嘴出聲說道:“怎么?洪太師今天也有興趣到這散花……”
然而還未等冠軍侯的話音完全落下,洪玄機卻是對著冠軍侯,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
“冠軍侯,你貴為大乾侯爵,身為朝廷命官。
不思替君分憂也就算了,竟然還跑到這煙花之地廝混?!
甚至因為爭風吃醋而與人大打出手,成何體統?!”
洪玄機這句話,說得可謂是義正言辭,理直氣壯。
借助法理大勢,大談規矩之道,這正是洪玄機慣用的手段。
尋常人面對洪玄機這一番痛斥,恐怕早就心虛地無地自容了。
然而冠軍侯又是何人?什么法理規矩?這能夠限制到他?
再加上冠軍侯本就因為丟失了神石靈胎而滿肚子的火氣呢,眼下洪玄機竟然膽敢呵斥于他,這直接就將他的怒火給徹底地點燃了。
“洪太師這句話說得可是真有意思!”
伸手指了指此間花廳,冠軍侯滿臉不屑地譏笑道:“洪太師也知道這里是煙花之地啊?
你說本侯不成體統,那本侯到是要好好地請教請教洪太師,你到這青樓來是做什么的?難道是處理朝政不成?!”
說到這里,冠軍侯的聲音更是高昂了幾分:“不知道我大乾的內閣什么時候搬到散花樓里面來了?
洪太師莫非是要本侯,明日到這散花樓里來參加朝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