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些許面子,折損我一員好手?
我瘋了吧!?
即使礙不過情面要打,那也得挑軟柿子吧?
譬如某個腦滿腸肥,一看就不是好貨的某胖大和尚,大家說話的空檔,只有他坐在廳下,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吃的滿嘴流油,不亦樂乎。
瞧見張信故作沉吟的神態,站在張信身后的楊溢之,當即領會上意,對康親王躬身說道:“啟稟王爺:我等武藝低微,不是王爺您府上這些師傅的對手。我們隨同世子來京,只是服侍世子的起居飯食。而且平西王下了將令,決不可冒犯了京里王爺大臣們的侍從,小人等不敢違抗將令。”
“嘿。”
康親王笑道:“平西王真是謹慎的很吶,今日只是演一演武,又不是打架生事,無妨無妨,你們王爺問起,就說是本王讓你們出手的好了。”
楊溢之躬身一拜:“王爺恕罪,小人不敢奉命。”
話音一落,張信眼角余光中,明顯看見康親王臉上浮現出了幾分怒氣,不由冷笑怒哼道:“呵呵,難道拳頭落在你們身上,你們也不還手嗎?”
楊溢之淡淡一笑道:“小人常在云南聽說,天子腳下,上至文武大臣、下至黎明百姓都講禮數,小人等萬事退讓一步,想必天子腳下,旁人好端端的,也不會無緣無故打我們吧。”
康親王愈發惱怒,冷哼一聲道:“神照上人,齊師傅,云南來的朋友不肯賞臉,本王是沒法子啦。”
說著,目光冰冷,狠狠掃了一眼張信這位‘賢侄兒’。
話音剛落,一個坐在廳下抱著一只羊腿吃的滿嘴流油的胖大和尚,忽然哈哈一笑,抬起袈裟袖子,胡亂擦了擦手上嘴角的油漬,搖搖晃晃走出來,道:“王爺,這些云南朋友只是怕輸,損了自家面子而已。難道拳頭落在身上,他們當真不還手嗎?”
說著,神照上人哈哈一笑,“貧僧的掌力平平無奇,不過應該比那位想走又走不了的郎師傅強上一些。王爺,貧僧弄壞您院里一塊磚頭,您不會見怪吧?”
神照上人是康親王招攬的一流高手,內外功俱臻上乘境界,‘滄州鐵佛寺神照上人’的名號,即使在江湖上,那也是大大的有名。
招攬他,康親王可是費了大大的功夫!
此刻聽聞神照上人愿意顯示功夫,替他掙回面子,當即大喜過望,連連哈哈大笑道:“上人請便,便是弄壞一百塊磚,那也是小事一樁。”
這時,神游物外的張信也終于收回悠遠目光,眼睛深邃明亮,津津有味的欣賞起了神照上人在原著中大大露臉的一幕。
眾人視線匯集之處,神照上人走到院里一處空地上,驀然一聲輕喝,矮身向地上輕輕一拍,提起手來時,一塊大青磚便脫離泥土,吸附在了掌心里。
“好~”
霎時間,無論是廳里的康親王、韋小寶等人,還是院里的一眾武師,全都眼睛一亮,心情激蕩之下,連連鼓掌稱贊。
甚至就連張信,亦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瞧,心情興奮激動。
“好精彩!”
楊溢之等十六名侍衛,內外功雖然不差,卻無一人有這手“黏掌”的功夫,‘滄州鐵佛寺神照上人’的名號,果然不是浪得虛傳。
確有幾分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