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看李西華手上腳上的沉重鐵鏈,兩人倒像一對相談甚歡的至交好友。
轉眼間,又過去數十天。
這一日,張信剛剛散朝回府,忽然管家過來報信,說是一名護衛背回來個姑娘,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請張信趕緊去看看。
“人呢?”張信大喜道。
“在您臥房呢,雙兒姑娘正在照顧她。”管家道。
張信快步疾走,進了前堂大廳,便見到了久違的護衛方童,一身黑衣勁袍風塵仆仆,腰里懸著戰刀,目光炯炯,甚是英武。
瞧見張信進來,方童連忙單膝拜見。
“卑職方童,拜見世子爺。”
張信連忙快步攙起方童,看他風塵仆仆的模樣,不禁眼眶微紅道:“方童,你瘦多了。來來來,與我說說這些日子的經過,怎去了這么久?”
聽見張信的安慰,見世子爺一臉心痛的表情,方童深受感動,渾身暖洋洋的,連忙抱拳道:“是卑職該死,讓世子爺跟著擔心了。”
“無妨無妨。”張信擺擺手,高興笑道:“你安全回來便好。”
“多謝世子爺關心。”
方童心里愈發感動,雙目微紅,隱隱閃爍淚光。
然后,張信牽著方童的手掌,將其領到右首第一張椅子上坐下,自己又返回坐回主位,這才笑著說道:“方童,仔細講講吧。”
“是。”
于是方童便在廳里講述這一個月的經歷。
那日,方童得了張信的密令,前往王屋山聯絡司徒伯雷及尋找曾柔姑娘。
開始很順利。
他在王屋山成功見到了司徒伯雷等人,由于是吳應熊親軍護衛的身份,司徒伯雷并未為難他,反而仔細詢問他的來意。
緊接著,方童按照張信吩咐,把一封親筆函交給了司徒伯雷。
看過信件。
司徒伯雷沉吟良久,然后對方童說‘事關重大,我要想一想,再去詢問一下曾柔的意見’,便把方童留在了王屋派,讓弟子好心招待。
第二天,司徒伯雷喊來方童,說道:“吳世子的意思,我大概清楚了。你回去傳話,就說信上的事情,我司徒伯雷會替他辦好。只是曾柔臉皮薄,怕是不能過去服侍他了,依老夫之見,這事就算了吧。”
說完,便揮揮手讓弟子把方童送下了山。
出來之前,張信吩咐了他兩件事,一件是親筆函的事,一件是曾柔姑娘的事,差事沒辦好,方童怎甘心就這樣灰頭喪腦的回去。
于是就咬牙發狠,當夜重返王屋山,暗中打探清楚曾柔姑娘的所在,然后趁其不備將其打暈,裝在麻袋里偷偷背下了山。
然后在山腳下雇了輛馬車,連夜北上京城。
聽到這里,張信搖頭一笑:“呵呵,你倒是膽子大。司徒伯雷是我父王昔日副將,武功非比尋常,也是你幸運,否則決逃不掉。”
“是卑職孟浪了。”方童低頭請罪道。
“無礙。”
張信擺擺手:“你接著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