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伯雷父子和那幾名王屋派弟子,就在寓所里住了下來。
每日陪伴曾柔,瞧見張信果真待曾柔極好,并無任何不軌舉動,便漸漸放下心來,住了四五天后,便告辭離開,返回了王屋山。
司徒伯雷父子走后,張信的生活,重新恢復平靜。
就這樣,年關漸漸近了。
京城里的年味越來越濃郁,張信每日下朝歸家,走在繁華的西長安街上,掀開轎簾,總能看見京城百姓臉上洋溢的幸福笑容。
元旦這天,康熙小皇帝在太和殿賜宴群臣,共同慶賀新年的到來。
這場宴會上,張信顯得很安靜。
只是端坐在位子上,靜靜的欣賞歌舞節目,偶爾也和諸位大臣一樣,滿臉真誠的向康熙小皇帝三呼萬歲,恭祝皇帝身體健康,萬壽延年之類。
賜宴結束,張信歸家,和雙兒、曾柔互道一句‘新年快樂’,便鉆進臥室呼呼大睡起來。
宴會上他被勸了不少酒,腦袋昏昏沉沉的,困得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一覺到天亮。
張信宿醉醒來,已然是第二天。
雙兒服侍他洗漱完畢,他便約上雙兒、曾柔一起閑逛起來,從正月初一到正月十五,難得的在家過了幾天悠閑日子。
康熙九年正月十六,朝會重新開始,張信立刻上奏請回云南,并讓康親王杰書、納蘭明珠等人率領朝臣為其鼓噪做勢。
當時康熙小皇帝臉色很難看,并未立即答應,而是說考慮考慮,然后就轉移了話題,與朝臣商議起國事。
對此,張信顯得很平靜。
只是那天之后,張信每天上朝都會上奏一次,又哭又鬧,耍潑打滾,就像街上潑皮無賴一樣,搞得康熙小皇帝很是火大。
雙方勾心斗角,忙得不亦樂乎。
就這樣,張信請回云南的事情,就被一直拖到了開春。
康熙九年開春,這日張信剛剛散朝歸家,忽然收到了一條敕令。
說康熙小皇帝‘敕令御前侍衛副總管欽賜黃馬褂韋小寶前赴五臺山一帶公干,各省文武官員受命調遣,欽此。’
收到這條敕令,張信坐在書房沉思良久,勾勾畫畫,不時計算著什么。
然后招來楊溢之,吩咐道:“給康親王、納蘭明珠等人遞個條子,讓他們再加把火,這個月內,我必須返回云南。另外,這回送的禮物少一點。”
“是。”楊溢之領命而去。
楊溢之走后,張信坐在書房里,眼神深邃,默默沉思著。
第二天,康親王杰書和納蘭明珠兩黨勢力,果然聲勢猛漲,大有一副‘吳應熊請回云南之事不處理’,別的朝事就別想商議的架勢。
康熙小皇帝氣的臉色都青了。
最終只能無奈點頭同意,允許吳應熊盡快返回云南。
一時間,朝堂上所有人都露出了笑臉。
尤其是康親王、納蘭明珠率領的兩黨文武重臣,更是露出燦爛笑容,暗暗期待著張信下一次的到來。
散朝回家,張信立即吩咐管家和楊溢之收拾東西,盡快返回云南。
與此同時,那邊關注韋小寶情況的探子也快馬來報,說韋小寶今日喬裝打扮,趕著一架馬車,拉著一具沉重棺槨,大搖大擺出城了。
收到消息,張信當即喊來吳三、方童等侍衛,低聲私語一番,將細節問題交代清楚,然后讓他們快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