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面色一寒,冷哼道:“領他們去前廳等著,我洗漱一下,稍后就到。”
“是,小人知道了。”
管家笑著點頭,旋即轉身去了。
……
安阜園,后宅庭院。
張信邁步而來,抬眼便瞧見了胡逸之,見其臉色平靜,躬身抱拳的模樣,不由冷笑道:“喲,這不是我們的美刀王嗎?怎么能動彈了?”
胡逸之語氣平靜道:“小人不知世子在說什么。”
“呵。”
張信冷笑:“懶得跟你計較!晚上刺殺不用去了,好好在府里歇著吧。”說著,也不理胡逸之臉色如何,便徑直邁步進了內院。
紫檀香熏染的屋子里,雙兒四女正緊張的等待著,剛才外面喊殺聲四起,聽得叫人心慌,尤其是沐劍屏和方怡,更是臉色蒼白,小手緊緊的攥著。
出去問了問胡逸之,他也說不大清楚,只道了一句:“有我在此,定能護你們無恙。”便再也懶得多說了,雙兒四女只能一臉悻悻然,轉身回了屋。
此刻瞧見張信歸來,個個喜出望外,連聲問道:“剛才出了何事?”
張信淡淡道:“沒什么,有人來劫獄罷了。”
說完,便招來雙兒,伺候他洗漱。
“啊?”
雙兒四女聞言,紛紛驚呼出聲。
尤其是沐劍屏、方怡兩女,更是臉色一變,心急如焚的問道。
“結果呢?”
張信淡淡道:“死了一些人,也逃了一些人。”
兩女又是一陣驚呼,臉上瞬間失去血色,失魂落魄的癱坐在椅子上,眼淚簌簌的掉落,淚眼蒙蒙,楚楚可憐道:“誰,誰死了?”
“許多人。”
“具體是誰?”
張信頓了一下,語氣平靜道:“柳大洪也死了,你們節哀順便。”
“啊?”
“師父——”
驟聞噩耗,兩女眼前一黑,登時慟聲大哭。
聲嘶力竭,聽得人心都碎了。
張信皺了皺眉頭,安慰道:“事已至此,多想無益。”說著,看向雙兒、曾柔道:“你們倆安慰安慰她們,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
說完,便腳步不停,邁步走出了屋子。
等他走后,屋子里的慟哭聲,越發的聲嘶力竭,喊得嗓子都沙啞了。
……
安阜園,前廳大堂。
柔軟的波斯地毯上,一名頭戴紅頂子的肥胖官員,心急如焚的走來走去,額頭上滿是汗珠子,不時唉聲嘆氣著,連連道:“禍事了,禍事了。”
在他不遠處,一名氣度儒雅的紅頂大官,卻端坐椅子上,慢條斯理的品著茶水,臉上不慌不慌,神態沉靜,與肥胖官員形成鮮明的對比。
“嗯,好茶~”
忽然,儒雅大官眼睛一亮,滿是贊嘆的道了一聲。
“哎呀。”
肥胖官員心里慍怒,不由重重一頓足,臉上肥肉甩了三甩,急聲道:“好我的提督大人哎,這都火燒眉毛了,您還有空在這兒靜心品茶嗎?咱倆的腦袋都快搬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