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張信腳步一頓,不由楞了一下。
“這情形,好眼熟啊。”
旋即眼睛明亮,嘴角勾起笑意,拾階走了上來。
“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張信環視一眼,旋即邁步走向一僻靜處。
由于田伯光和令狐沖坐斗的緣故,普通酒客都已跑了精光,二樓上剩下的酒客,便只剩下了寥寥幾桌,俱是神情淡然,氣質不凡之輩。
有幾個身材高大的酒肉和尚,也有幾個懸刀佩劍的江湖俠士,還有一桌,便是張信此行方向,一個身材枯瘦的黑袍老者及一個淡黃衫少女。
“前輩,拼個桌?”
張信邁步而來,嘴角噙著微笑,朝黑袍老者拱手行禮道。
黑袍老者和淡黃衫少女,瞧見張信走上樓梯,便已對他投來目光,之后見他步伐沉穩,一步步朝自己方向走來,就更是訝異不已了。
“大哥哥,你這只獵鷹好神氣,我也想養一只。”黑袍老者還沒答話,那淡黃衫少女便笑臉盈盈,表情歡喜的指著‘大蒼青’說道。
聲音清脆稚嫩,笑臉燦爛天真,很是惹人喜歡。
“是嗎?它叫‘大蒼青’。”張信笑了笑,旋即肩膀一抖,獵鷹展翅而飛,從窗戶處飛向空中盤旋一圈,緩緩停落在了一處屋頂上。
“少俠請坐。”
黑袍老者笑了笑,伸手請張信入座。
“多謝前輩。”
張信笑著拱手一禮,旋即撩起衣擺,施施然坐下,又朝躲在一旁的酒樓掌柜及眾短衣小廝喊道:“小二,來一壺花雕,再來幾道招牌菜。”
“好嘞,客官稍等。”
胖掌柜親口應了一聲,旋即吩咐一名短衣小廝下樓而去。
直到這時,張信方才扭頭望向打斗處,見田伯光快刀凌厲,一刀快似一刀,令狐沖招架不住,胳膊上、腰腹處已然多了幾條血痕,不由回頭笑道。
“前輩,不出手助一助令狐少俠嗎?”
淡黃衫少女脆聲笑道:“我爺爺年老力衰,怎么打得過那大淫賊?倒是大哥哥,英俊瀟灑,想來身手不凡,倒是不妨出手助一助,為民除害。”
張信笑著搖搖頭。
“大哥哥武功不濟,打不過那萬里獨行田伯光啊。”
說著,看向表情平靜,自飲自酌的黑袍老者,抿嘴笑道:“前輩,您若出手殺了那田伯光,晚輩送您一條關于您至交好友全家性命的消息如何?”
“嗯?”
登時,黑袍老者神色微變,皺眉望向張信。
“少俠此言何意?”
張信笑了笑,扭頭望向酒樓掌柜及眾小廝,朗聲喊道:“小二,拿紙筆來!”
黑袍老者及淡黃衫少女表情不變,笑吟吟的看著他賣弄玄虛。
沒多久,一名短衣小廝拿來紙筆,張信執筆蘸墨,在宣紙上銀鉤比劃,寫道:“嵩山十三太保攜‘五岳劍派盟主令旗’而來,欲對劉正風一家不利。”
霎時間,黑袍老者及淡黃衫少女臉色一變。
尤其是黑袍老者,更是神色陰沉,一雙渾濁平靜的眼眸,瞬時變得銳利如刀,盯著張信沉聲問道:“尊駕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