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叫上孫女曲非煙,蹬蹬蹬邁步下樓,快步遠去了。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派高人風范。
曲洋祖孫二人走后。
令狐沖望向渾身膽顫的酒樓掌柜及眾短衣小廝,指著地板上躺在血泊中的田伯光道:“此人乃天下第一淫賊‘田伯光’,官府通緝的名冊上便有他,你們抬了他的尸首去,官府定然有所獎賞。”
說著又從懷中掏出幾枚銀錠,高高拋給酒樓掌柜,豪邁笑道:“適才打壞了貴酒樓的桌椅板凳,這些銀兩,就權當是在下的賠償了。”
話畢,領著儀琳小尼姑走向張信。
神態尊敬,抱拳說道:“多謝尊駕出手相助。這里血腥味撲鼻,不如換個地方,令狐請尊駕大醉一場,聊表我師兄妹二人心中謝意如何?”
儀琳小尼姑也是寶相莊嚴,雙掌合十一禮道:“儀琳多謝施主救命之恩。”
張信笑了笑,起身抱拳道:“固所愿也,不敢請耳。”旋即掏出一枚銀錠,高高拋給酒樓掌柜充當酒菜飯錢,然后與令狐沖、儀琳一起走向樓梯處。
“師叔,這‘回雁樓’酒菜極好,左近聞名……”
張信與令狐沖、儀琳二人剛走到樓梯口,忽見一群道人迎面而來,為首一位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道人,步伐沉穩,神態威嚴,一派高人風范。
登時,令狐和儀琳臉色一喜。
“天松師叔?”
那中年道人正是泰山派的天松道人。
身后跟著的,則是泰山派掌門的徒弟‘遲百城’及泰山派精英弟子。
瞧見令狐沖與儀琳,天松道人亦是神情一怔,旋即道:“令狐師侄?儀琳師侄?你們怎在這里?貴派岳掌門和定逸師太也到衡陽城了么?”
“師叔且上來說話。”
令狐沖恭敬道。
然后緩緩后退幾步,容泰山派眾人走上二樓,指著躺在血泊中的田伯光,看著泰山派臉色大變的眾人,徐徐稟明了剛才發生之事。
只是為保儀琳及恒山派清譽,隱藏了儀琳被田伯光擄走一節。
只是說二人巧遇田伯光,與之發生了爭斗。
至于令狐沖與儀琳一男一女,為何會私自相會,盡管泰山派年輕弟子心里狐疑,卻也不便相問。
于是便遮過此事,轉而對田伯光紛紛咒罵起來。
天松道人見田伯光此等惡賊身死,也是極為高興。
連連撫須,滿臉贊嘆的看著令狐沖、儀琳二人道:“岳師兄、定逸師太教的好徒兒啊,我五岳劍派后繼有人,這可真是太好了。”
“多謝天松師叔贊譽。”
令狐沖與儀琳齊齊恭聲謙遜道。
然后,令狐沖便把張信介紹給了天松道人及泰山派眾人。
“福威鏢局林平之,見過天松真人,泰山派諸位俊杰。”
張信報上字號,無論是令狐沖、儀琳,還是泰山派諸人,全都對張信投來驚異的目光。
最近這段時間,福威鏢局可是名頭很響啊。
九省分號雖然被青城派挑了,但青城派掌門余滄海及大批精英弟子,卻全都死在了福州城,江湖上已是傳得沸沸揚揚。
沒曾想,竟在這里見到了福威鏢局的少東家。
登時間,眾人看向他的目光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