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花廳,張信與令狐沖等人吃飯,丹青生和禿筆翁作陪,神情卻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斜眼望向后堂,直到黑白子出現。
“怎么樣?”丹青生、禿筆翁站起身,齊齊問道。
黑白子嘴角微微勾起笑意,道:“風少俠,敝莊另有一位朋友,想請教你的劍法。”
令狐沖、平一指方才恍然大悟,原來丹青生和禿筆翁留下他們吃飯,原是去搬‘救兵’去了,不禁扭頭看向向問天,目中露出探尋之意。
向問天微微一笑,頷首點頭。
令狐沖這才笑著答應:“好啊。”
與此同時,平一指、向問天已經起身,但卻被黑白子攔住道:“對不起,敝莊這位朋友,性格孤僻,不喜歡和別人交流,風少俠一人去足矣。”
此話一出,平一指楞了一下,緩緩坐了下來。
令狐沖則不由扭頭望向向問天,向問天站起身,拍了拍令狐沖肩膀道:“既然如此,那風兄弟你就去吧。”
與此同時,不著痕跡的在他掌中塞入一物,低聲道:“把東西交給那人,拜托了。”
說完,笑著拍了拍令狐沖肩膀道:“好了,你去吧。”
令狐沖楞了一下,旋即不著痕跡的把東西收入袖中,與向問天、張信、平一指等人點了點頭,然后與丹青生、禿筆翁、黑白子遠去了。
令狐沖走后,向問天也沒了留下的心思,起身抱拳道:“諸位,天色不早,老夫還有些事,再會。”說完,也不待二人出言挽留,便徑直邁步離開了。
向問天一走,酒桌上只留下了張信、平一指二人,二人相視一眼,無語搖了搖頭,各自斟了一杯,旋即起身回房休息去了。
客院,廂房中。
張信盤膝而坐,卻在沉吟思考。
毫無疑問,令狐沖和向問天是來救任我行的,而且很大可能會成功,那么他該怎么做呢?
念頭閃動時,他不由想到了湖底地牢中,任我行刻在墻壁地板上的《吸星**》。
他很想去看一看。
想及原著中的劇情發展,張信驀然翻身下床,在廂房里踱步思考起來,心潮起伏不定,思緒愈來愈快,忽然眼神一凝,打定了主意。
他計算好時間,在房間里等待了一炷香的功夫,然后悄悄向黃鐘公的院子走去,一路避過仆人視線,終于悄然進入了黃鐘公的房間里。
房間分前后兩室,外室是琴房,內室是臥房,他走進去后,發現被褥已經被人掀起,床板下四方鐵板打開,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方形洞口,冒著絲絲寒氣。
張信側耳傾聽數息,發現沒有聲音傳來,不禁稍稍安心,稍稍猶豫半晌,忽而一躍而下。
洞下是個地道,下面墻壁上點著半盞油燈,張信施展《九陰真經》中的‘閉氣術’,一邊收斂氣息,一邊豎耳傾聽洞里的動靜。
一旦發現不對,便會轉身而逃。
好在他運氣不錯。
行了許久,先后過了六七道鐵門、木門、板門后,濕氣越來越重,已然來到湖底地牢,然后便發現四個罩著黑袍的身影伏在地上。
除此之外,一道鐵門密室里,也是沉寂無聲。
見狀,張信稍稍放下心。
然后上前摸了摸四人的脈搏,發現四人脈搏紊亂,似是被人震運了過去,當即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拔開瓶塞,在四人鼻前晃了晃。
這是他秘制的‘迷藥’,可以讓人昏睡幾天幾夜的。
做完這一切,他心下稍安,從黃鐘公四人身上翻找出密室鑰匙,咔嚓一聲打開了鐵門密室,走進去后,發現地板上躺著一人,被沉重的鐵鏈縛住。
仔細辨認過后,確認是令狐沖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