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罪犯?”明汐皺起眉。
弗雷澤聳了聳肩,一撇嘴:“明汐,你也知道,這里不是維也納……很多事情不需要原因,只要結果。”
窗子被風突然吹開,刮進屋子的灰塵惹得弗雷澤惱怒。
明汐看弗雷澤的這樣肯定又要犯病,趕緊出去說道:“那就麻煩你幫我打掃干凈屋子了。”
“放心……我可是‘清潔工’弗雷澤!”
戰場上與弗雷澤對陣的敵人都被他擺的整整齊齊躺在地上。如果不是他一邊殺敵一邊貫徹他的美學,殺敵人數最多的不一定是明汐。
明汐站在艾琳娜的門前,原本想要進去和她講一下現在的狀況,但考慮再三后,還是放棄了。
里面艾琳娜正在哭泣,她需要發泄。
“不管那個男的,我先去調查一下那個女人,叫什么來著,吉安娜……”明汐嘟囔著走了下去。
當初打仗的時候弗雷澤經常帶著明汐偷偷跑到這里喝酒,所以明汐知道哪里有人會清楚這種情報。
在紅楓葉劇場的左邊有一條道,道路一直通向峽谷,有一家一天都不打烊的店,那里是啤酒鎮的最邊緣。
“叮鈴——”
店里的鈴鐺響起,明汐推門而入。
“還是老樣子啊。”明汐輕車熟路的摸了進去,因為窗戶被木板釘住了,所以里面光線昏暗。
里面的人沒有喝酒,人們一直在飄飄欲仙地抽著煙。云纏霧繞中出現了丁達爾效應,光的通道不知與誰產生共鳴而在空中糾纏著,比紅楓葉劇場的女郎還要嫵媚。
“找個人。”
明汐說著把信封放到店里的柜臺上,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抽著煙的老頭子們斜眼看著信封,其中一個瘸了腿的年邁男子收了下來。
“行了,你們也看到是誰來了。他的人情你們賣不起……”
老瘸子哆嗦著推開門,門外的陽光刺得他一瞇眼睛。
紅楓葉劇場。
艾琳娜早已經準備好工作了,她雖然是公主,但并不是見識短淺的“大小姐”。
母親告訴她平民們都是要靠勞動吃飯的,而且這并不可恥。弗雷澤看艾琳娜如此興致盎然,不得不把廚房讓給她“工作”。
看著一片狼藉的廚房,弗雷澤心疼要滴血,心里祈禱著明汐趕緊回來。
“羅澤姐,不,艾琳娜殿下。”弗雷澤終于看不下去:“不如讓我來?”
艾琳娜抹了抹臉上的奶油,露出明媚的笑容:“不用啦,我一個人能做好。等明汐回來,弗雷澤叔叔就和他一起品嘗我烤出來的蛋糕吧!”
艾琳娜的笑容讓弗雷澤無法再張口阻止她,仿佛又看到多年前這個劇場前任老板的女兒主動給客人烤面包時的樣子。
弗雷澤苦笑著釋懷,心想這丫頭和她媽媽真像,從各種方面上來說。
下午臨近黃昏,明汐拎著一條大魚回來,這是他從一個喝醉酒的漁夫手里打賭贏來的。
推門進入劇場,一樓的舞臺正在做準備工作,等到天海的日光黯淡下來后,這里就要開張營業了。
明汐剛進到紅楓葉劇場里,就看到弗雷澤朝自己風風火火地奔跑過來。臉上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明汐知道一定發生了什么。
“艾琳娜端著奶油蛋糕,在四樓等著。”弗雷澤生無可戀,瞪著明汐:“臭小子,她搞壞的廚具從你的報酬里扣!”
“她在樓上等你呢,我去叫人收拾廚房。”
明汐抱歉地拍了拍弗雷澤的肩膀,然后把肥美的大魚交給弗雷澤當作賠禮才抬腳走上了樓。
艾琳娜的房門開著,傳出香味。里面的艾琳娜哼著小調,聽見有人上樓,從門邊偷偷探出頭來,樣子非常可愛。
艾琳娜心大得令明汐驚訝,原本明汐還苦惱怎么安慰她,現在看來她已經不用安慰了。
“你干嘛去了?”艾琳娜問道:“本來想和你一起做的,你以前給我講的那個什么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