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艾琳娜依舊不想放棄。
“這里不止一個小孩子，你想一想昨天接待我們的小女孩。”明汐嘆了口氣：“我們不是美德之神，沒辦法讓人脫離苦海。”
“救了他的弟弟，你難道就忍心讓其他孩子也在這里？”
艾琳娜默不作聲，咬了咬嘴唇，不再說話，跟著明汐下了樓。
雖然有七種美德對應的七種罪過，但是只要不犯下自己所秉持的美德對應的罪過就沒有關系。
教會因為艾琳娜秉持貞潔與忠誠美德，卻犯下所謂的“**之罪”，才被處以火刑。倘若艾琳娜秉持其他的美德，犯下**之罪就不會有這么嚴重的懲罰。
事實證明艾琳娜并沒有犯下**之罪，不然冥冥之中的萬物秩序就會剝奪她的列號。
在這個世界，冷漠不在任何一個罪過之中。也就是說，冷漠不是罪過。
即便犯下罪過也不要緊，只要到教會開設的“美德”市場購買“美德”就能萬事大吉。
二人懷著沉重的心情走到門口，看見昨天接待他們的小女孩正站在鐮刀之前，不敢靠近。
明汐解除共鳴，鐮刀化作點點光屑。他們故意不去看小女孩的眼睛，自顧自地快步向前，與她擦肩而過。
“客人……你們看到我的哥哥了嗎？”
明汐和艾琳娜都已經走得很遠了，身后又傳來那小女孩的呼喊聲。
艾琳娜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那個小女孩非常慌張，鞋子都跑掉了一只，看來她是先到屋子里看了一圈發現沒有自己的哥哥，又拼命跑下了樓。
“公主殿下，別管她。”明汐拉著艾琳娜的手就要繼續往前走。
艾琳娜停下腳步，眼中的憐憫多了份堅定：“不管怎么樣，先看她要說什么吧。”
明汐拗不過她，只好隨艾琳娜的意思：“好吧，不過我得先提醒你，我們在趕路，而且時間寶貴。”
艾琳娜點頭：“我知道，但是作為伯頓公爵的女兒，沒辦法對一個孩子見死不救。”
二人轉身往回走去，站在小女孩的跟前。
微風吹低青草，小女孩身上的衣服隨風輕輕飄動。
“我們沒有看到他，但能先說說你哥哥的名字嗎？”艾琳娜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龐，擦掉淚水。
“西蒙、西蒙·古拉爾。”她的眼神躲躲閃閃。
明汐湊近，手抬著她的下巴。
“再說一遍。”明汐記得西蒙在胸口寫著的是救他的弟弟，而不是妹妹。
“西蒙·古拉爾。”她乖乖重復著，無助地看向艾琳娜。
艾琳娜看女孩眼睛再次濕潤了，趕緊拉住明汐：“你干什么啊。”
“剛才那個在胸口刺字的就是他哥哥。”明汐遞給艾琳娜一個眼神，艾琳娜一下子就會意了。
不是這女孩說謊，那就是西蒙這個家伙有什么問題。
“你是男是女？”明汐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小女孩”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