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兵笑了一聲,點點頭道:“成,包在我身上。”
蘇牧哲家里的情況,他也略知一二。
他爺爺似乎在聯邦政府任職,還是個實權高官,日常接觸的都是些會在新聞里出現的大佬。他爹學而優則仕,目前在京都大學也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也正因此,他們家家教極嚴,若是真出了個掛科的丟人玩意,蘇牧哲只怕是會遭遇血光之災。
“太好了,有病,大恩不言謝,完事我請你吃飯!”
蘇牧哲眼淚汪汪的,那是真感動啊!
尤兵擺擺手,低聲道:“好說好說,這都是小事。”
“不過,牧哲啊。”
尤兵微一沉吟,還是開口規勸道:“我覺得,你還是得好好學點東西。畢竟有你爺爺和你爸的關系,你之后肯定還是要走仕途這條路子的。如果腦子里一點東西都沒用,以后也走不長遠。”
“放心放心。”
蘇牧哲點了點頭。
“那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許再抄我的東西了。”
蘇牧哲趕忙彌補道:“那不行,我這怎么能叫抄呢。語文那叫借鑒,數學叫類比,英語叫copy,地理是遷移,生物是轉錄,物理這是參考系,化學那就叫同分異構體。
政治那叫求同存異,歷史的話那就叫文化大統一。至于咱們現在要考的經濟學,那叫做經濟全球化!
而且一會我抄的時候,肯定不會照樣全抄。有些題我會故意寫錯,然后劃掉,再寫正確答案。這樣,卷子就會顯得非常真實!”
尤兵嘴角抽了一抽,覺得自己非常傻叉。
怎么會想到來教育蘇牧哲,這小子油鹽不進,能聽就有鬼了。
突然間,尤兵覺得自己喉嚨有些發癢,忍不住重重咳嗽幾聲,而且腦袋也一陣陣地發昏。
蘇牧哲趕忙湊了上來,急聲問道:“有病,你怎么了,你不會真有病了吧?”
“天啊,”
蘇牧哲抱怨道:“兄弟你怎么早不生病晚不生病,這個時候生病,這不是要我命嗎?”
“閉上你的烏鴉嘴!”
尤兵沒好氣道:“應該是昨天等學妹,風里站了太長時間,有些受涼。小感冒而已,應該沒事。”
說著,他促狹地看了蘇牧哲一眼,笑道:“小子,你最好離我遠一點。你家里那可都是大人物,萬一被我傳染了,那可就是大事。”
“切,”
蘇牧哲嗤笑一聲,直接湊到尤兵臉前,笑道:“來啊來啊,告訴你,小爺我天生體質好,這么多年來,感冒的次數都不超過十次。你能傳染到我,那就算你牛逼!”
尤兵又咳嗽一聲,幾點口水濺到了蘇牧哲臉上。
“臥槽,你來真的?”
蘇牧哲趕緊起身,用力抹了抹臉,充滿嫌棄地道:“尤兵,你真惡心。我和你開個玩笑,你還真的噴啊!”
“同學,你的卷子。”
前排女生轉過身來,將卷子放在尤兵和蘇牧哲面前。
“謝謝。”
尤兵連忙道謝。
講臺上,老教授抬起手來,在講臺上輕輕一點,大聲道:“考試開始,大家都自覺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