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紈绔是不是還在天字乙號房?”中年男子問道。
“是的,最近這幾位的舉動非常反常。已經列為重點監控對象。”王媚娘暗自心驚。中年男子居然知道那幾位在天字乙號房,若要說百花樓里沒有他的眼線是根本不可能的。
百花樓對客人的隱秘是做得非常好的,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消息,初來乍到的他根本不會知道這些似乎很小道的事情。甚至,中年男子很可能早就到了,只是一直暗暗觀察,直到現在才露面。也是,組織里的大人物,哪個不是小心使得萬年船的人,若不然即便運氣逆天也早就一命嗚呼了,那能活到現在?更別說躋身高位了。
王媚娘頓時感到一陣寒意,也許真如中年男子所言,自己潛伏久了,似乎適應了百花樓里悠哉賣笑的生活,喪失了大半警惕之心。若是再這樣下去,徹底喪失狼性,別說自己的隱秘工作本就危機四伏,就算是組織也不會留用無用之人。到時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只是……”王媚娘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有話直說。”中年男子有些不耐煩。
“那幾個小子總是躲在房間里不出來,我們也不好進去探聽消息。您知道的,為了保障隱秘,天字號十二間房都是嚴格隔音,連我們自己都沒法監聽。也不知道這些小子究竟在密謀些什么?”王媚娘說道。
“密謀?真是抬舉他們了。這幾個紈绔不足為意!只是我們用來對付那家伙的工具而已。雖說小心使得萬年船,但殺雞焉用牛刀?對付這幾個小子還用得著重點監控?稍微留意下便可。”中年男子一臉的輕蔑。
確實,這幾個紈绔雖然被稱為“京城六害”,但所作所為都逃不開紈绔兩個字。在這些行走于黑暗之中見慣人間風浪和丑惡之人眼中確實都是小打小鬧,根本不足道哉。
“只是我仍感覺不妥。”王媚娘說道,“似乎有什么東西被我遺漏了。”
“好了,好了。有疑惑就去查。不要浪費時間了。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趕緊把花魁凌風姑娘叫過來伺候我。”中年男子不耐煩,原來早就精蟲上腦,惦記上了百花樓的花魁。
王媚娘聞言臉色大變,中年男子伺候所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別人不知道,王媚娘可是知道的,中年男子除了明面上的功夫外,暗地里還修煉了一身采陰補陽的邪功。被他糟蹋后的女子若是一般風塵女子那還沒什么,頂多有一兩個月身體不適,稍稍調理還是能恢復過來的。若是清白人家女子,被他凌辱之后不但留下陰影,終日受噩夢折磨,更是至少折壽二十年。若是修武的處子被中年男子采擷之后,功夫更會毫無寸進。凌風是百花樓的花魁,賣藝不賣身,要是落在他手里,這輩子就毀了。
王媚娘當即斷然拒絕道,“大大萬萬不可。凌風姑娘是百花樓的花魁,賣藝不賣身……”
“好了,好了。這我知道!誰不知道凌風姑娘是賣藝不賣身的。我既然入得百花樓來自然得懂規矩。”中年男子非常大方的說道,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怎么如此好說話了,這根本不符合中年男子的人設。王媚娘非常詫異,不過,既然對方不是想要要了凌風的身子,其它的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