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利了。”涂小虎當然有些生氣了。只是對敵當前,不能因為情緒起伏喪失判斷能力,否則一個不小心就得陰溝里翻船。他極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既然有些人目中無人,這么想找死,我們就成全他,一起上吧。”手持寶劍的黑衣人說道,顯得有些不耐煩。
“慢著!大家都是文明人,何必大動干戈,打打殺殺。我只是路過,聽見房間里的動靜大了點,所以過來隨便看看而已。”窗簾方巾蒙面人說道,表示自己只是過來聽墻根的,根本不是什么刺客。
“那我可以走了吧?”窗簾方巾蒙面人回過頭對涂小虎說道。
“你覺得我們的智商很低?”持刀老者問道,面帶嘲諷。
“不低。大家都是高人。”方巾蒙面人想了想,說道。
“你覺得他會讓你走?”持刀老者指著涂小虎說道。
“看樣子不會。不過,我看他也是一個大度的人,都不介意大家圍觀,也有可能馬上原諒我,然后大大方方的把我送走了也說不定。”方巾蒙面人說道。
“我對死人都很大度。”涂小虎說道。
“看來是走不掉了。”方巾蒙面人暗自嘆息道。
持刀老者和持劍黑衣人都知道方巾蒙面人只是在插科打諢而已,有可能是要干擾涂小虎的心神也有可能是性子使然。雖不知道他目的是什么,但肯定跟涂小虎是敵人。如果方巾蒙面人要走,他也不會推開窗戶進來,直接逃跑豈不更省事?他的功夫可不弱。
在場三人都是歷經風雨之人,若不是小心謹慎也不可能混到現在這個地位。即便面對三人,眼前涂小虎表現得太過淡定,他們可不相信涂小虎看不出他們的修為。事出反常必有妖,要說涂小虎沒有殺手锏,說出去都沒人信,這也是三人虛與委蛇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
群狼搏虎也得先了解老虎的底細,要不然變成群狼飼虎那就貽笑大方了。
“既然閣下如此氣概,那我們也就不矯情了。不過,我們也不占你便宜,穿上衣服亮出你的兵器吧。”持刀老者說道。倒不是顧及什么仁義道德,只是想到一旦動手,某人不著寸縷,光溜溜的在房間里上躥下跳,下半身在眼前晃悠總是太過污眼。
涂小虎倒是覺得無所謂,別說在房間里光著身子不穿衣服殺人,就是**著跑到大街上兵刃相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一群烏合之眾。廢話這么多,要動手就快點。沒看到我夫人欲求不滿,正需要我安慰么?就算穿上衣服又能怎么樣,等會兒又要脫豈不麻煩?”涂小虎說道,他的無盡蔑視似乎讓三人也有點大動肝火。
“奴家哪有欲求不滿?奴家只是想好好服侍你而已。”薛青衣風情萬種。
狗男女竟然無視他們開始打情罵俏。
持劍黑衣人的寶劍已經出鞘,在燈燭的光線下點點寒光閃爍,顯得咄咄逼人。
劍是好劍,乃是天外隕鐵打造,端的鋒利無比,讓人見之不由心驚膽顫。
人,是高手。寶劍出鞘的剎那,它的主人驀地變得犀利起來,如同出鞘之劍,氣質變得鋒利起來,似要擇人而噬。
持刀老者暗自驚嘆“果然是好手!”他也不弱,急忙運轉功力,體內煞氣滾滾,仿佛尸山血海之中爬摸滾打過來,也不知道背負了多少人命債,他踏出一步,氣勢步步高升,慢慢變得磅礴無倫,仿似猛虎下山氣勢一往無前。
方巾蒙面人暗自驚嘆,京城真是臥虎藏龍之地,在百花樓都能隨便遇到一個了不起的高手。他也不示弱,同樣跨出一步,氣勢高升,殺氣似有似無,跟這個人一樣,讓人琢磨不透。他沒有武器,或者說他的身體便是武器,他運掌如刀,一看就是掌上功夫了得的高手。
涂小虎也是了得。他直接推開薛青衣,人似雄鷹展翅拔地而起。赤身**的情況并沒有出現。在起身的同時,一條薄毯子已在他手中,一個轉身便披在了自己身上,并運轉功力,一個吸字訣讓薄毯牢牢貼合在身上。
與此同時,漫天飛鏢如疾風暴雨沖擊開來,像兇狠的猛獸直奔三人而來。
涂小虎竟是什么人,與人歡好之時竟然放了這么多暗器在床上?眾人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