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需要一炷香的時間才能恢復行動。要想逃出去,恐怕……”持劍蒙面人葛長庚一時半會不可能恢復過來了,他也不想牽連別人,“你們先走吧,我隨后自行離開。”
“你背著他,我們一起走。”君不器對劉懷玉說道。
劉懷玉有些遲疑,他的輕功算是不錯,不過要是背上一人恐怕連百花樓的圍墻都飛不過去。只是一想到君不器舍身為大家,他也就豁出去了,咬咬牙說了一聲“好”。
“大家非親非故,又何必連累你們。”葛長庚也是一個恩怨分明的漢子,他怎么可能看不清當前處境?
“三哥,何必如此。在下對你也是神交已久,敬佩得很。一起離去又怎么談得上連累?”君不器說道。考慮到行動的隱秘性,對方也不愿意被人叫破身份,故意隱去了他的名字。葛三乃是葛長庚的小名,叫他三哥,聰明人都知道,君不器是知曉他身份的。
“你認識我?”葛長庚詫異道。知道葛三小名的也沒幾個人,只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是君不器級別的高手。主上蕭承恩肯定是知道的,難道是主上派來接應之人?
君不器笑而不語,顯得尤其神秘。
“閣下傷勢太重,雖勉強可以運功,但還是晚輩來背你吧,要是落下后遺癥可不妙。”君不器突然站起身來,走到寧致遠身邊要馱他走。
“少俠使不得,老朽無礙。”寧致遠婉言謝絕道。他雖對君不器滿滿好感,但一貫的謹慎讓他不可能輕易答應,即便代價是傷好留下痼疾,修為不能寸進。
寧致遠什么性格君不器哪能不知道。恐怕再怎么勸他也不可能勸得動了。
“遠叔,何必客氣。晚輩與你有很深淵源,只是現在不好顯示身份。我知道你是恩怨分明的人,你放心便是,我不可能以此要挾你,讓你做違反原則的事情。”君不器說道。他同樣沒有直呼寧叔。
“你知道我們所有人的身份?”劉懷玉驚訝道。他收起嬉皮笑臉,一臉嚴肅,內心已經翻起了滔天大浪。這人是誰?三方人馬互不相識,沒人能認得君不器,但君不器卻認得他們所有人。難道是什么陰謀?
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劉懷玉、寧致遠和葛長庚對君不器都有所疑慮。君不器何嘗沒有疑慮?前世,君家滅門慘案的發生內有叛徒,外有多方勢力參合。雖然報了大仇,但因仇恨沖昏了頭腦,很多也是只知大概,剪出的也只是首惡,很多細節都沒有弄清,更不清楚有多少漏網之魚。今世,重生歸來。他不能夠再糊里糊涂,也不能不教而誅。
消除大家疑慮的方法很簡單,主要他拉下自己的面罩,一切就迎刃而解了。但是他不能這么做?要是泄露了身份,知道君王府還有如此高手,有可能會招來更加強悍的高手。更何況,君不器的修為還沒達到碾壓一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