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恐怕你心里應該有數吧。”劉懷玉說道。
“公子玩笑了，奴家也是第一次見到公子，怎會認得你？”女子怯生生說道，對一個陌生的懷疑和警惕之色表現得恰到好處。
女子不動聲色的往后面再退了好幾步，本來就隔得遠，現在隔得更遠了。
“確實不知道我？”劉懷玉戲謔道。
“奴家確實不知。不過，公子跟蹤奴家這么久，現在又擋住奴家的去路，莫不是什么登徒子？”
“登徒子？倒是說笑了。我們也許是第一次見面，準確的說應該是第一次正式見面，但要說你不知道我的存在那就有問題了。否則，你也不會說跟蹤你了。剛才有好幾次我都快跟丟了，你卻故意停了下來，讓我能夠從容跟上。這恐怕不是什么巧合吧？”
一句話有了破綻，女子仿佛有些失神，只是一剎那間的事情，女子便緩過神來，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劉懷玉認得出來，這是自信而優雅的微笑。
“公子好生聰明。奴家確實覺察到有人跟蹤，也確實想要停下來看看跟蹤奴家的究竟是誰，但確實不知是公子，也不認識公子。”
“哼！你是誰？這里又是什么地方？”劉懷玉根本不管對方睜眼說瞎話，朗聲說道。蛛絲馬跡顯示，這人根本就是故意將他引過來的，哪里會不知？
“奴家只是一小女子而已，區區賤名不足掛齒。至于這是什么地方，你難道不知？”女子說道。
“你要不說，可別怪我動粗了。”劉懷玉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他乃是京城六害之一的紈绔，他已經決定先把女子控制下來再說。他覺得事情十分古怪，隱隱有種不協調感，讓他的心情難以平靜。如果不趁早將對方扣留下來，直覺告訴他恐怕會生出什么變數。
“粗？什么粗？奴家倒是想知道有多粗？”女子長得眉清目秀，倒也是個‘葷人’。她說得非常自然，沒有半點羞澀，仿佛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劉懷玉是什么人。整天流連于青樓的大紈绔，這些葷話他如何聽不明白。就算沒吃過豬肉，難道沒見過豬跑不成？
“呵呵！既然你故意插科打諢，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劉懷玉怒道。他當然沒真個發怒。他知道一旦自己被憤怒所左右喪失理智對一些情況的判斷將會出現重大紕漏。保持冷靜平常之心甚至刷鞋銷售的迷惑敵人乃是遇到危險的最佳應對方式。
“奴家等著看公子如何不客氣。”女子一反先前的嬌弱，一股強大的氣場自她身上升起，劉懷玉感覺到了危險。
“看招！暗器！”劉懷玉大喊一聲，右手往前一探，一物品便扔了出去。劉懷玉顯然是早有準備，已經將暗器拿在了手里。
“公子倒是個伶俐人，只是沒吃飯還是怎的，準頭倒是差太多了。”女子用團扇掩口笑道。
劉懷玉扔出去的東西確實是向著女子去的，但是只跑了一半便掉了下來，掉在地上砸出一聲金石抨擊之聲。那物似乎是什么鐵疙瘩，在地上還彈跳了幾下，往前面滾了一段路程，倒是到了女子腳邊不遠的地方。確實是力氣小了。
“失誤！失誤！倒是讓閣下見笑了！能夠博姑娘一笑，倒是小生榮幸了。不過放心，我還有！管夠！”劉懷玉臉色平靜，絲毫沒有因為失了準頭有任何尷尬之色。他伸手入懷，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大把鐵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