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季楠沒有多說話,只是悶了一口烈酒。
果然好酒,烈酒入口,甜、酸、苦、辛、鮮、澀各種味道襲來,醇厚甘鮮,回味無窮。只是陳季楠沒有細細回味這百花樓的女兒紅美酒,各種味道入口也只剩下酸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陳季楠很想跟君不器說以后還有很多機會一起喝酒。他陳季楠修行之余不時來京城逛逛,或是君不器有空到南月之地,一起舉杯邀明月,賓主盡歡,兄弟盡興,這是何等幸事?
只是陳季楠知道,他所說的只是他自己的幻想而已。他陳季楠雖無殺君不器之心,但卻是父命難違。走到眼前這個地步,又豈是他陳季楠能夠逆轉乾坤的?
君不器也沒說什么,只是舉起酒壇,兩人輕輕一碰,便又各自咕咚咕咚了幾口。
沒有什么佐酒之物,兩人卻喝得甚是兇殘。對于酒水而言,兩人都是修士,本身的靈力已經能夠自動化解酒水,要想喝醉,凡俗的酒水恐怕已經很難讓他們喝醉了。
“他們就這樣喝悶酒?”賀小魔女躲在屋頂之上,十分不解的看著房中喝酒的兩人。
百花樓天字甲號房間的房頂原本已經破了一個大洞,這可是幾天前躲在房頂的寧致遠破開的窟窿。這個窟窿已經被百花樓粗略修繕了一番,只是因為要保留涂小虎與幾個神秘人打斗的現場供官方調查,修繕也只是臨時對付一下,沒有多用心。
賀小魔女就躲在這個修繕的窟窿附近。要知道寧致遠為了偵查綠鷹涂小虎而在房頂選的藏身之處固然最好的位置,既能夠觀察到房中的情緒,也能夠很好的隱藏自己。
賀小魔女雖然藏身此處,但根本沒有想要對陳季楠隱藏自己的打算。就算身上有藏匿的重寶,她也沒有把握能夠躲開陳季楠的感知。
陳季楠當然知道她賀小魔女躲在房頂上偷看,他當然也沒有太在意。
“男人嘛?都是大豬蹄子。有什么話都在酒里面。別看他們什么都沒說?比起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他們傳遞的意思恐怕會更多。”阿達輕聲說道。
雖然賀小魔女賀曉涼沒有直接問阿達,但阿達還是接過了話頭,非常耐心的說道。
“還有這回事?”賀曉涼回過頭一臉驚訝的看著阿達,“男人當真這么厲害?什么話都不說還能明白彼此的意思?我讀書少?你可不要騙我?”
“這個倒是不騙人。不信的話,賀姑娘可以找少主問問。”阿達說道。
“是得好好問問。只是你們來喝花酒怎么鬼鬼祟祟的,一點都不正大光明。我還想看看師兄喝花酒究竟是怎么個喝的呢?原來就是兩個大男人喝悶酒啊。半點意思都沒有!”賀小魔女說道。
“喝花酒?你是說我個少主人來這里是為了喝花酒?我們怎么會有這個閑情逸致?”阿達說道。他心里想得更多?兩個大老爺們真要喝花酒怎么可能帶上你這個大姑娘。沒見過有哪個采野花的家伙出門還帶上家花的?就算找虐也不是這么個操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