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炸天很是憋屈,以前對付這些下賤生靈的時候那是越戰越勇,任何死在滅世之暗這招的生靈都會成為自己的養分。以戰養戰,從來都是摧枯拉朽。
現在他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憋屈,他得不得任何補充。這陣靈居然知道不能讓自己的身體接觸到任何活著的生靈,甚至連死去的生靈尸體都不會讓自己觸碰到。
“收!”滅世之劫大聲吼道。只是并沒有什么事情發生,他墨色的身軀在不斷的變得虛淡。
“收個鏟鏟收!我要是能讓你收回你的軀體,我就算輸了。”君不器朗聲說道。
“怎么回事?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滅世之劫大怒道。
“知道你是滅世之劫怎么可能讓你的軀體回歸?分散開來的東西你就別想要回去了。你們這些家伙的弱點實在是太明顯了。”君不器說道,語氣之中滿是不屑。
這只是君不器故意這樣說而已。為了對付滅世之劫他可是傾盡了全力。他從來都沒有像今天一樣感受到神魂之力的大肆消耗。對于這些近似不死不滅的滅世之劫,可不是那么輕易做到限制對方回收自己的軀體的。
這滅世之劫軀體特殊,能夠用本身化作攻擊之力,攻擊之后又能重新歸回本體,而且生靈對他們而言就是食物,在與其對戰時對方便近乎不死不滅。
盤膝坐在小院里的君不器腦袋有點疼,這是神魂之力大量消耗的表現。不過,君不器身上有著獨特的神韻,這種神韻常人難以覺察到,但在滅世之劫的眼中便是一個小太陽。
“原來是你?居然是你?你跟陣靈是什么關系?為什么你們具有克制我滅世之劫一族的力量。”滅世之劫剛才集中力量對付三才陣中的可惡陣靈,現在才注意到君不器本體的存在。
只是現在一切都晚了。呈現墨色煙霧狀態的滅世之劫身軀在不受控制的消散,他的力量在不停的消散,他越來越感到空虛,感到無力,甚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身為滅世之劫居然會感受到恐懼?簡直就是天荒夜談的事情。如果之前有人這么告訴他,說他會感到恐懼,滅世之劫一定會嗤之以鼻,不屑一顧,現在他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恐懼。
“出師未捷身先死!簡直就是恥辱啊!想不到我吊炸天居然死得如此窩囊。”滅世之劫吊炸天在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再也不能維持墨色煙霧人影的狀態。整個人全部都化作煙霧四散開來。
這名為吊炸天的滅世之劫也太過可憐了些。經過多年的休養生息,積蓄了偌大的生靈之力,算是近年來較早蘇醒的滅世劫將吧。可惜他沒選對日子,今天始一蘇醒便要面對君不器這個大魔王,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這么容易就死了?”站在遠處準備坐山觀虎斗的西門刑天的分身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剛剛過來還沒坐下來便看到那個不可一世的自稱滅世之劫的家伙就這么沒了?
這是什么坐山觀虎斗啊?這滅世之劫在莫來村大陣面前竟然就是一個小丑,就是遇到了貓的老鼠,整個人轉瞬之間就沒了。
君不器可不敢放任這些四散的煙霧逃散。他利用陣法之力不斷的將陰冷惡臭的煙霧給收攏了起來。
趁西門刑天愣神的剎那,君不器驅動陣法之力化作一個能量大手將漂浮于空中的血屠壺抓在了手心里。
“有這血屠壺就好辦多了。”君不器說道。他只是用神魂之力對著血屠壺一陣沖擊,留在血屠壺之中的西門刑天分身的印記便馬上給重開了,然后便烙印下了自己獨特的印記。
只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西門刑天分身便失去了跟血屠壺之間的聯系。他知道自己跟這個血屠壺的緣分算了盡了。他沒想到這陣靈居然在這么快的時間內便強行剝脫了自己的寶物。
君不器對著血屠壺嘰里咕嚕的念了幾句話,血屠壺的口子便瞬間打開,不斷的吸收著滅世之劫吊炸天炸開四濺的霧體。
這吊炸天果然名不虛傳,不愧為吊炸天之名,就這么給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