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智一日連用三次秘法,此時已經是身心疲憊,好勉強支撐。
五名血衣人對視一眼,一擁而上,他們已經不敢再依賴所謂的靈軀。
姬智雙眼赤紅,就要上前肉搏。雖然沒有學過像樣的武技,但是化血宗門人本就身體孱弱。
“嘭”,姬智一拳打在一名血衣人的小腹上,黑色陰氣從丹田噴薄而出,將他的小腹蝕出一個大洞。,慘叫倒地。
剩余四人化為血河,將姬智身軀包裹,姬智知道自己已經陷入絕境,單薄鞋底已經漸漸被腐蝕,冒出嗆人的青煙。
姬智只得強行運轉功法,將丹田內所吸的數百陰靈的陰氣釋放出來,年色蒼白,踉蹌一步,幾乎摔倒。
無盡陰氣在血河之中彌漫,將血海染成褐色,五名血袍人紛紛發出慘叫。眼看陰氣將血河污染,血河波濤不再起伏,慢慢平靜,污血將大地染成了黑色。姬智嘗試把陰氣收回,但是陰氣已經和血流融為一體,沒有回應。
“這是什么邪術。”和鐵胳臂死戰的血袍使大駭。鐵胳臂趁機一拳打在他的頭上,接著就是狂風暴雨般的八十一連擊,將其打得破碎淋漓,半天不能復原。
歐陽大三人也都不是等閑之輩,此時也已經處于上風。
血袍使緩緩復原,此時場上形勢已經大變,他嗤笑道:“我自認是邪道,但想不到堂堂正道修士,此時所用手段比我還污穢齷齪。”
鐵胳臂如何不知他的離間之計,當即就要上前追擊。血袍使見眾人不上當,當即面色一狠,向后急退,口中頌道:“譙明之山,譙水出焉,西流注于河。何羅之魚,一首而十身,其音如龍,見之必癰。”
天空立刻出現一道血紅大纛虛影,無盡鮮血從他身體剝離。此時血袍使不管后果,以靈級后期修為強行召喚大纛,已經是孤注一擲。
“腐脅穿腸凝我身,紅袍漫卷化血宗。”血袍使嘶聲道。
何羅怪魚立刻在大纛之旁現身,與歐陽大三人戰在一起的血袍人立刻虛晃一招,化為血流和那血袍使融為一體,勉力維持大纛虛影。
鐵胳臂歐陽大之輩雖然縱橫數十年,但是何曾見過如此異相,都心中恐懼,不敢上前。這一耽擱,天空何羅大纛已然凝實,大纛降臨。
姬智死死盯著這何羅大纛虛影,這就是他仇恨的本源,化血宗的立宗之本!隨著他的憤怒他身后的虎豹文身,發出熠熠光輝,在他全身攢動,有如活物。
此時血袍使已經無力操縱大纛虛影,只能任它施為。
何羅怪魚怪叫一聲,俯瞰著幾名實力低微的小修士。在它看來,幾人就如螞蟻一般,隨手可滅,而鐵胳臂幾人只能無力的仰視著它。
“嗷”,興奮的虎吼聲傳來,姬智背后的虎豹文身居然不用姬智控制,在天空投下一道模糊不清的虛影。何羅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它不覺得一個小小靈級修士能翻起什么風浪。
“?”,何羅定睛一看,剎那間靜止不動,就連大纛虛影也不再飄揚。
“呲”,何羅大纛虛影像氣球一樣破碎,堂堂何羅居然就這樣逃跑了。
“這...”姬智五人張大了嘴巴,一時間一片寂靜,天空異獸虛影發出一聲不甘的嘶吼,也消失不見。
那血袍使看著這一幕,撫著心臟,慘然倒地,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