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猖狂的笑聲從小單間里傳出來,袁書記氣得直哆嗦,“沒有王法了,沒有王法了...”
張校長氣得胡子亂顫,眼中冒著火光,市狀元啊,顧猛可是狀元,你們竟然敢對狀元動手,不怕天打雷劈嗎?
“嘭!”
“顧小二,不許躲,你再敢躲,我就讓小家伙走火你信不信?”
“住手!趙軍你給我住手!”
袁書記正要大聲喝止,忽然身后傳來一聲嘶吼,緊接著一股濃郁的酒氣飄了過來。
滕援朝到了!
他喝多了酒,還沒有完全清醒,走路不穩當,常燕紅和辦事員在兩邊攙扶著。
“袁書記,真是無法無天,這趙軍啊,他先把我灌醉,趁機來干這種事,袁書記我錯了,不,趙軍錯了,我檢,我一定要趙軍檢討!”
滕援朝語無倫次地說道。
袁書記臉色極黑,臨到退休了,鎮上發生這種事,一旦出了事,上面查起來,自己也少不了要記大過,勤懇一生,晚節不保哇!
“吱呀~”
小單間的鐵門門開了,趙軍搖晃著身子從里面走出來,臉上帶著潮紅,第一眼看到了滕援朝,哈哈大笑道:“所長,你酒醒了,咱們繼續喝...呃,袁書記,你怎么來了!”
袁書記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醉酒行兇,與流氓有什么區別,這種人就是個定時炸彈,堅決不能留在本地派出所。
他冷哼一聲,帶頭走進了小單間。
屋里燈光暗淡,站著三個人,趙文、郭子、朝子,三人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神情局促不安。
趙文稍稍走了一步,遮住了身后的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薄薄的枕頭、一把小家伙,棗木棍子。
墻角處有一個人抱著頭蹲著,他的手和腳都拷在鋼筋上,身體緊繃著,不停地顫抖,似乎在忍耐著些什么。
“顧猛,我們來晚了,你沒事吧?”
張校長蹲下來,輕輕地拍著顧猛的肩膀問道。
顧猛微微地睜開了眼睛,氣息微微地說,“校...校長,袁書記,咳咳咳...你們終于來了!”
“喂喂!顧小二,你裝什么裝,我可沒有打你,你裝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趙軍不滿地大喊道。
“趙軍,你給我閉嘴,我待會兒再找你算賬!”袁書記冷著臉罵道。
“不是啊袁書記,我剛才根本沒有打他,不信你們可以檢查他的身上,一點傷都沒有!”趙軍很是委屈,扯開顧猛的衣服,讓大家看,全身的腱子肉,黝黑發亮,一點傷都不見。
“哼!”
袁書記幾人哪里肯信,如果沒有聽到打人的聲音,沒有看到棍子和枕頭,他們也許會被他蒙混過關,可看到了東西,他只能嘆息一聲,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趙軍,好歹同鄉一場,你有必要這么歹毒嗎?”張文政氣惱地說道。
“歹毒?”
趙軍呵呵一笑,“張校長,你都檢查過了,顧猛身上可是一點傷都沒有,怎么能說我歹...”
“噗~~”
忽然顧猛噴出了一口血來,正好噴在了趙軍的臉上。
趙軍頓時愣住了,哪里來的血?我才打幾下子,你咋就吐血了?你是玻璃做的嗎?
“校長救我”,顧猛慘兮兮地說了一句,立即暈了過去。
“顧猛!”
張校長驚呼一聲,連忙伸手撐住顧猛的身體。
“快開車來!”
袁書記朝著還在發愣的滕援朝喊道。
“顧猛顧猛,你堅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