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這里是我在京城里的家,你暫時先在這里住下吧!”
回到京城,顧猛帶著鄧姐來到了四合院,茱莉婭不喜歡四合院的布局很少來,而且不久東德方面的高層要來訪華,茱莉婭一直在使館里忙著接待工作,顧猛都好些天沒見到她了。
四合院空著也是空著,鄧姐來了,總不能叫人家住招待所。
鄧姐站在四合院中,左瞧右看看,兩進的院子,客廳、偏廳、東西四間廂房,廚房,墻角的廁所,青磚碧瓦朱柱綠窗紗,精巧而雅致。
在院子的水池旁邊有個小花圃,里面栽種著許多花苗,太陽底下,蔫蔫嗒嗒的,需要澆水了。
在小花圃不遠靠墻的位置,那里種了三株金絲柳,夏季枝葉繁茂,郁郁蔥蔥的,在院中撐起一片清涼。
柳樹下有一把躺椅,一個雕花的石桌,桌上放著一把紫砂壺,定是顧猛粗心忘了拿回去。
環境清幽,鬧中取靜,鄧姐看了一眼,便喜歡上了這里。
“顧猛,你住這嗎?”
她咬著下唇兒,一雙水汪汪的鳳目緊緊地釘在前面的身影上,高大強壯,成熟穩重...可惜,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能同生,日日與君好。
“姐,亞運會快到了,我平時忙著訓練,很少來這邊,暫時就你一個人住了,旁邊有個鐵匠鋪,里面有一個長輩,也是西川的,待會兒我介紹你認識。”
“哦!”
鄧姐眼中閃過一絲遺憾,轉瞬即逝。
“姐,進來吧!”
顧猛提著鄧姐的行禮,放在了西邊兒的廂房里。
上個月劉長山要來,他收拾了一間屋子,一切都是新的。
可劉長山不愿住大院子,聽說旁邊的鐵匠鋪也是他的,就住了進去,鐵匠鋪只有五十平米不到,三間房,臥室、雜物房、打鐵房,平時劉長山收了舊貨也都擺在那邊處理。
現在鄧姐來了,正好住上。
......
“又帶了一個女人過來,這小子不像話,年紀輕輕的,一點也不知道節制...”
鐵匠鋪前的樹蔭下,佟老頭看到顧猛又拉來一個陌生的女人,頓時罵罵咧咧起來。
旁邊劉長山在檢點舊貨,聽了呵呵一笑,繼續在破爛堆里忙著。
來了京城之后,劉長山重操舊業,蹬著三輪在各個胡同里走街串巷,收了不老少舊物件回來。
現在大家手頭沒多少錢,也沒想留著舊物賺錢,什么破桌子爛椅子裂縫的陶瓷罐,聽著有人收,趕緊處理了,擱在家里多占地方。
過了半個月,還真收了不少老物件。
他不大了解文玩這個行當,收回來之后,只得麻煩佟老頭出馬,同時他也能跟著長長見識。
收到了頂好的物件,他都交給了顧猛收藏。
顧猛家里有個很大的保險柜,擱里面很安全。
一般沒有什么收藏價值的古董,他都擺在街道邊上的小鋪子里,經常有外國人會來問價,一個個財大氣粗,見到漂亮東西就買,大半個月賺了一千多美金,比在丘山十年賺的還多。
有了錢可以收更多好東西,昨天有個院子要搬遷,剩下的老物件要處理,他得了消息,親自去看了一下,好大一堆破爛,有好的有孬的。
主人家一口價一千,全部處理。
劉長山答應了,拉回來找佟老頭幫忙指點。
佟老頭不愧是故宮博物館的終身顧問。
在他的指點下,一件件不起眼的破爛突然散發出了金子般的光芒。
一個缺了把手的白瓷茶壺居然是宋朝汝瓷。
一個瘸了腿的小茶幾,紫檀的,還有一根更不起眼的雞毛撣子,那里面的棍子,竟然是金絲楠木,古人真奢侈!
這次收獲不錯,六十多件舊貨出了三件頂級貨,五件次一級的古董,算是大賺了。
劉長山很高興,旁邊的佟老頭還在碎碎叨叨地罵著某人,可巧正主兒端著一盤子西瓜從院里出來,聽了一耳朵的。
“哈哈,佟伯伯,你又在跟誰生氣吶?”
“哼!”
佟老頭才不怕他聽到,“顧小子,你來胡同里住,就該把這兒當個家,整天不回來不說,一回來就帶些個妖里八經的女人過來,像個什么樣子?”
佟老頭越說越氣,指點著說,“咱這是后王府胡同,正經兒清貴地,可不是旁的花胡同,你來這里別壞了胡同里的風氣。”
顧猛無語,他只帶著茱莉婭和鄧姐來過,哪有妖里八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