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臺,盡管洗了臉,顧猛的臉色依然很黑,魏黑子不除,顧家永無寧日。
酒宴散了。
第二天顧猛秘密地帶著家人上了青山院。
趙佳考上了研究生,也跟著在院里學醫。
鄧姐和宮梨乘機飛去了香江。
回到了家里,看著空蕩蕩的院子,顧猛怒不可遏,好好的一家人被魏黑子攪得一團糟。
他和**、丁雷幾人分頭在城里搜索,可惜現在街道上沒有安裝監控,小喵兒年紀小又說不出什么有用的線索。
找了三天,一無所獲。
金超毅帶著數百干警,聯合各區派出所上千人一起行動,挨家挨戶地搜,橋洞地溝也搜,連下水道也沒放過。
整整搜索了三天,一無所獲。
魏黑子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第五天,警局通過報紙、廣播、電視等媒介向全國發布通緝懸賞,凡是能提供給線索者獎勵一萬,親手抓住魏黑子的人,獎勵二十萬。
本來顧猛打算懸賞百萬,只要能抓住魏黑子,他何惜百萬。
只是警方擔心高價懸賞會引起社會的恐慌,才壓縮到了二十萬。
二十萬也成了建國來最大一筆通緝懸賞。
財帛動人心。
懸賞發布后,三教九流聞風而動,一起尋找魏黑子。
過了十多天,警方抓了很多人疑似魏黑子的人,卻沒一個是真的。
不過這次行動也不是沒有效果。
在警民合作下,本月在城里抓住了很多潛逃的罪犯,小偷、強干犯、殺人犯等等,還搜查出了不少槍支彈藥。
整個京城的治安為之一肅。
除了懸賞之外,顧猛在京城、京津各地舉辦了幾場露天演唱會,一者宣傳新專輯,二者引蛇出洞。
他以自己為誘餌,試圖引誘魏黑子出來。
可不管他玩多少作死的花樣,魏黑子一點行動也沒有,沒有假炸彈恐嚇,沒有打黑槍,像是消失了一樣。
顧猛懶得再跟對方捉迷藏。
自己的生活不只是魏黑子,還有工作、學習、訓練和打鐵。
“噹噹噹!”
鐵匠鋪里,顧猛狠狠地揮著鐵錘,鐵砧上鐵屑飛濺。
阿哥上了青山院,顧猛只好暫時接掌鐵匠鋪,幫著大家修補鐵具。
夏天來了,天氣炎熱。
鐵匠鋪的爐子里跳躍著橙紅色的火焰,屋里的氣溫更加燥熱。
顧猛光著膀子,只穿著一條大褲衩。
在一下下的捶打下,結實的肌肉團團墳起,古銅色的皮膚漸漸地變成了黑紅色的,像是一塊燒紅了的鋼鐵,身上的汗水更像是鐵汁,從頭上流到了腰際,整條褲子濕噠噠的。
他不管不顧,繼續捶打著。
過兩天就要去香江了。
離開之前,他打算把剩下的鐵器打完,免得鄰居老頭們嘮叨。
城里人家里都沒有田地,送來的鐵器大都是菜刀、剪子、花鋤等等,不用半天時間完全可以解決掉。
“顧猛吃飯了!”
下午,正在鍛打最后一把燒火鉗時,院子里傳來了一聲叫喚。
“來了!”
顧猛回應了一聲,繼續打完手中的鐵器,關了爐火,才走出了鐵匠鋪。
屋外,太陽西斜,柳樹間的知了大聲地吵鬧著,聲音壓過了小巷外的喧鬧聲,小巷更加安靜了。
自從阿媽她們去了青山院之后,顧猛就搬到了這邊來住,大院子留給了丁雷照看。
不知是不是風水問題。
自從搬到大宅之后,大事小事接連不斷。
搬到小院子住了兩個月,啥事沒有。
奇也怪哉!
他懷著心事走回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