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顧猛提著零食點心回到了紫云臺。
清秋十月,香江偏暖,院前的喬葉樹木依然綠意盎然,幾株綠藤從巖壁上爬上來,纏住了鐵柵欄,藤上開著幾朵紫色的小花,頗為醒目。
進了院子,屋里屋外靜悄悄的,客廳中的電視機也關著,沒有人在。
“東家!”
正奇怪呢,保鏢彭盼端著一個托盤從門外走了進來。
“珺姐小妃呢?”
顧猛隨口問道。
彭盼輕輕一笑,“在花園里畫畫呢!”
顧猛哦了一聲,昨天晚上他還跟鄧麗珺說,別讓兩閨女玩野了,要請家庭教師,讓她們接受一些學前教育,鄧麗珺速度挺快的。
他走過草坪小徑,來到了東邊的花園。
秋高氣爽,夕陽泛著紅色,還沒走到便聽到一陣嬉笑聲。
“妮妮,老師要你畫菊花呢,你怎么畫向日葵?”
“這就是菊花,大大的菊花”
“中間別用黑色顏料,呀呀,現在更像向日葵”
“...小妃阿姨,不要你說,我要自己畫”
“好吧,倔強的小妮子!”
花園里,妮妮坐在小椅子上,前面立著一個小畫板,腳下放著一個顏料盒和調色盤。
她小號的顏料筆在紙上畫花,金黃色的花朵,有些像向日葵,也像黑了心的太陽,與地板上那盆金絲菊花的相似度不到一半。
王小妃站在她的身后,時不時地指點一下,惹得小妮子連連擺手,特別嫌棄。
在小妮子前邊有個大畫板,一個戴著眼鏡面色嚴肅的中年女士在專心地畫畫。
在女士的左側,還有一個小畫家,就是快兩歲的小咕咚。
小家伙手太小,捏不住畫筆,她嘛嘛握著她的小手手,在畫紙上輕輕地涂抹著。
畫的怎樣呢?
呵呵!
妮妮的畫大致看著是朵花,鄧女士筆下的菊花更像是一團黃色的棉絮,相似度僅存在于顏色。
正笑著,鄧女士忽然轉過頭,嘴角一撇,“笑什么笑,要不你過來畫一下?”
大家都驚訝地看了過來。
“猛哥回來啦!”
“爹地!”
小妮子扔下畫筆,帶著歡快的笑聲,撲進了他的懷里。
顧猛蹲下身,接住了小丫頭,原地轉了一圈,樂得小丫頭咯咯直笑,紅色的頭發在風中撒了一個圈。
“叭叭~,抱抱!”
小咕咚伸著手,特別羨慕。
顧猛高興壞了,放下手中的食盒,伸手準備抱小閨女。
“一邊去,我們在上課呢!”
鄧女士拿著畫筆敲打了一下他的手背,在上面留下了一點明亮的黃色。
顧猛嘿嘿一笑,“珺姐,咱倆都沒繪畫天賦,從遺傳學上講,妮妮和小咕咚也沒什么天賦,能學會畫畫嗎?”
鄧女士微微搖頭,不在意地道,“繪畫只是皮毛,學會審美才是關鍵,我希望她們通過美術課,知道什么是美的,什么是丑的”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