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二伯很有可能已不在人世了。”
顧猛眉頭微皺,“山爺,剛你說你找到了我二伯,怎么又說我二伯不在人世了呢?”
劉長山擺了擺手,“那次風暴過后,你二伯并沒有死,他被過路的漁船救起,帶到了溙國一個小漁村。
那次他受了重傷,瘸了條腿,他溙國養好傷了之后,又離開了。
據當地人說,他跟著廟里的和尚成了苦行僧,不知所蹤。
我循著他們足跡,在各地找了許久,終于在因度一個小寺廟中問到了消息。
你二伯游歷到時,生了重病,葬在了小寺廟旁”
“哎~”
事實就是這么殘酷。
關于二伯生死的事情,他疑惑了很久,本以為二伯有了寶藏,暗暗地成了人物,在花花世界里享受著,不料卻是這么個結果。
他真不想聽到這個真相,要是一直是個沒有解開的疑案,心中還有份念想,現在什么都沒有了。
“這是你二伯留下的東西”
劉長山從衣袋里摸索了半天,拿出一個缽,一個封信,“本來還有個木魚,只是被老鼠咬爛了,沒有留下”
顧猛接過缽看了下,又放在桌子上,他的重點在那封信上。
黃色的信封,沒有封口,也沒有貼郵票,沒有署名給誰。
他打開信封看了下,目光一凝,只見信上寫到:阿爸,我是振明,我沒有死,四九年**潰敗以后,我隨軍撤到了香江...阿爸你身體好嗎?阿媽好嗎?阿弟好嗎?家里一切都好吧...
“這...這封信怎么跟三十年前我二伯寫給家里的那封信一樣?”
他驚訝地問道,不止信的內容一樣,連字跡都差不多,只是寫信的墨水新了些,筆跡更柔和了些,沒有三十年前那么鋒利。
“我也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上次你在家里念過那封家書,我記得一些,發現這封信跟那封家書差不多,才覺得這封家書有點不同尋常”
“不尋常?”
顧猛有點不理解,哪里不尋常?
劉長山點頭,“第一封家書是三十多年前寫的,這封家書應該是十年前寫的,隔了二十年你二伯又怎么能想起第一封家書的內容,又或者他留下了第一封家書的底稿,只是他為什么要留下,我一直沒想清楚,或許是一份念想,又或許是其他,你可以自己拿著,也可以交給國家破譯,看看有沒有機會找到寶藏的線索”
顧猛微微皺眉,“山爺,你當時是軍師,也不知道寶藏的秘密”
劉長山笑道,“我當然知道,B社洗白的錢都在瑞士銀行,但是沒有身份牌、鑰匙、沒有密碼,又怎么取出來,這個秘密只有你二伯和李德業總堂知道,現在他們都不在了,這筆錢可算不得遺產”
顧猛拿著信紙有些為難,“難道說秘密就在這封信里?”
“或許吧!”
劉長山站起身來,有些輕松地嘆道,“我的事情完成了,以后我就留在京城里照看淘寶閣了,寶藏的秘密你們看著辦吧,一切隨緣莫強求!”
顧猛點了點頭,反正他現在又不差錢。
為了避免麻煩,他直接打電話給香江興華社的負責人,把缽和信都交了上去。
他們愛怎么研究就怎么研究,能研究出寶藏的秘密,算是幸運,研究不出來他也不管。
現在他身價十幾個億,真不差寶藏里那點錢。
電話打了沒多久,劉國華擔心夜長夢多,派出一個武裝小分隊,來莊園取走了顧振明留下的信物。
顧猛無事一身輕,親自帶人去了一趟因度小廟,請高僧做法,取出了顧振明的尸骸,帶回了綠嶺安葬,算是落葉歸根,就葬在了顧爺爺和顧爸爸的旁邊。
劉國華知道這件事后,想要驗證一下尸骸是不是顧振明,這關系到那封信的真假。
方法很簡單,做DNA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