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呢?”銀索咬牙切齒,一手推開她才摸了一下的面包。
“回去了。”
“回去了——”銀索扯開嗓子嚷道。
昨晚她也累了,訓話聽了一半就睡過去了。只迷迷糊糊的聽到一下子說重新開始,一下子說一不做二不休,沒被剪成光頭,已是琤瑜的良心。
“琤瑜姐她很忙的,白天要上學,兼職,人界和異界工作交替換著做,晚上主持電臺節目。她是犧牲睡覺時間過來一趟的,你以為我們是你們啊,哪有那么多24小時。”
她伸出幻化神速手欲躲得面包,未果!
“那至少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可讓他在地獄走了一趟。
“她沒跟你說嗎?”玥不耐煩地瞪著銀索,連自己的事都不問清楚,還跑過來責問旁人?
銀索被問住,但是——
“她什么都沒說!”
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不能吃自己的,就吃別人的,她把魔爪伸向云翳。
霆霓一個順手拿起面包塞進云翳嘴里。
哼!
她把云翳吞不下去,還留在嘴巴外面的面包掰斷,塞進嘴巴。
這時,雷光出現在飯廳,看了看臉色還不錯的銀索,不禁松了口氣,昨晚明明痛苦得死去活來,怎么像做了一場噩夢,醒來就沒事般,他看向正和霆霓搶面包的人類小孩。
雷光的目光讓所有關注從餐點落到她身上,仿佛人類才是今早那盤早點。尤其是銀索,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深怕遺漏一根寒毛。
從霆霓手里沒撈到好處,玥一肚氣坐下才忽地發現,她又被魔族圍堵了,腦海回到了被三個魔族嚴刑逼供的局面,這回還不會有姐姐來解圍。
昨晚銀索被莫名的咒文弄得痛苦萬分,一度暈厥,而肇事者竟然不知所蹤,雷光差點要掀起整座皇宮,就是找不到兩個巫女躲藏的房間。就在夷平宮殿時,銀索卻奇跡般活過來了,說是活過來,更像是經歷彌留之際的頓悟,醒過來的他似乎忘卻了某些東西,連眼神都有點陌生,良久才回過神。
而巫女,一個跑了,一個還想若無其事的吃早餐。
揉揉鼻子,越來越不舒服了,還以為經過連日的露宿風餐,至少能舒舒服服用個早飯。她放下茶杯,嘆口氣,詭異的笑容在臉上慢慢展開。
“你們還不明白嗎?”
“我,我們要明白什么?”她們根本什么都沒有說。
她伸出手,攤大手板。
“先把之前委托的帳清了再說。”
他們呆愣一下,是那么回事?
就是這么回事。
雷光和銀索拍了個響子,各自的魔獸領命離開。
她喝了口茶,再要來面包、培根、沙拉……
“你可以說了吧?”銀索焦急地催促。
說什么?不符合原則啊,向來默認預先支付,讓客人后付款這種事果然不能有第一次,現在的債戶可是越來越囂張。
“這怎么說都是異族的家事,和魔族的你們沒有什么直接關系,你們就真的那么想知道嗎?”
天帚想了想自覺拎起云翳離開,曙雀和時雨緊跟其后。他們也有一顆三八的心,但是沒有那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