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住,一臉懵懂地看著他。
“就是按住腹股溝的動脈。”
腹股溝?動脈?
“你不懂?連聽都聽不懂?那止血帶呢?”
這個聽懂了!
她手足無措的在一旁看著霆霓快速而專業地綁上止血帶,接著掌中凝聚電流覆上傷口,這樣的做法同理電凝止血,血淋淋的組織漸漸干燥凝固,并發出陣陣的烤肉味。
“止血繃帶。”
“給,止血散,要嗎?”
“很好。”電凝止血對大血管止血的效用有限。
在霆霓包扎的時候,她去看望另一位魔族,衣服上除了塵埃,還算完整,應該沒有外傷,頭頂部輕微凹陷,是被打暈過去了嗎?好一會,他掙扎著醒過來,看到同伴的一條腿和即將纏上他的小蘑,白眼一番,又暈過去了。
“你身上還有給爅用過的麻醉粉末嗎?”
她搖頭,粉末稀薄地分散空氣中,采集困難,是琤瑜姐姐讓宮殿的花開了,她才采集到一點,幾乎都用在爅身上了,魔族的量比馬用的還大。
“我身上還有一般的止痛藥,估計對魔族沒什么效果。”
“不用了。”恢復了意識的魔族喘口氣,忍住痛楚堅強地道,看著躺在自己身側的腿,臉色更是蒼白。
“是霆霓砍的,我有阻止的。”她趕緊解釋。
魔族踢開被砍下的腿,緊貼地面的那一邊已經露出白骨,原來腐蝕液一早滲透過去了。
“蕈的幼體幾乎肉眼看不見,遇到鮮血后繁殖得更快,你看到腐蝕了一小部分,其實感染了一大片。”人類叫什么來著,細菌、真菌,對了!再晚一點,他就回天乏術了。
在看清救命恩人后,魔族艱難地坐起,一臉有辱使命的挫敗。
“霆霓殿下,我是風之國管轄這一區的看守。實在抱怨,是我們能力不足!夫人、估計被抓走了。”
他猜也是。
“你們是什么時候被襲擊的?”
“昨天下午。我們接到霖殿下的信函,說是殿下已經往這邊趕。我們到達這里后不久就被襲擊。”那個再次暈死的看守人醒過來,慢慢爬向他們。
所以被扔在蕈林里,不會連時間也計算好了?
襲擊者對這里很熟悉,一早就潛伏在這里?而且非等閑之輩,還特地留下看守人活口給他們報信。和火之國一樣,駐守邊境的只有個位數人員,但不同的是,風之國的看守并不若火之國的強硬防衛,雖然他們身手也不差。
“知道是什么人嗎?”
“看不清,只知道有兩人,我和其中一個交手,他個頭不高。”看守人比了比下巴,“力氣非常大,我完全不是他對手。”
“另一個突然從頭頂出現,我就暈過去了。”
說完,兩駐守默然,實在太羞愧了,他們完全沒有還擊之力。
“你有線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