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雞尾酒。”一邊觀賞一國之君的失態,一邊吃葡萄的巫女也見好收,老實回答。
“你調的?”霆霓驚訝地問。
“留守的巫女要負責喂養動物們,調配各種食材,對于每個巫女都是必須懂的家務。”遇上嘴刁的動物,份量偏差一點都拒食,雞尾酒這種簡直是小兒科。
所以把迅飚當成動物喂養了。
“霆霓,你也知道?”
雞尾酒,那是以多種烈酒為基酒,再配以果汁、苦精、可可等其他材料加以攪拌或是搖晃配制而成的,每一口都是截然不同的體會,也永遠找不到相同的兩口。
對于枯燥、永遠缺乏變化的生活來說,那簡直像毒一樣,所以迅飚才會欲罷不能,直至沉淪深處。
“那就是,不可能再嘗到的意思?”
“那是一種不受任何限制的生命之泉。不受桎梏的事物,和自身的創造力、思維的多樣化有關,你可以創造只屬于你的那一部分,或是有幸嘗試到別人手中凝聚的生命之水,不過那有如流星一樣,是捉不住的,稍瞬即逝的幸福感。“
“一個黃毛丫頭說什么幸福感?”
她笑。
“不說這個,不如迅飚陛下來說說,你追蹤跟蹤者到什么地步了?”竟然被山羊咬住屁股,就是說被跟蹤者逃走了,真差勁,既然他不覺羞恥,她也大方的問,“你這身惹人注目的行頭,只是為了充分說明,你毫無誠意,或者是智商很低。”
迅飚湊到她跟前,豎起中指。
“你那是對默默守護你們的人的態度嗎?”
“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對我們進行默默守護的?”
說到這個,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在迅飚身上,無論是什么原因,都不會有人喜歡被跟蹤的感覺。
“從,從石林出口開始!”沒發現吧,迅飚驕傲地抬頭炫耀。
霆霓蹙眉,完全沒有發現,迅飚技高一籌。真是的,如果他能發現,那時就可以把狼蛛的報酬拿到手了,神不知鬼不覺的!
石林開始,也罷,那個一點都不重要。
她抱起山羊離座。
“我先去休息了,各位慢用。”
看著快到屋頂的空盤子,在說話的時候,她嘴巴半刻也沒有停下來。
回到客房,她才放下山羊,手里多了一片黑色的葉脈。
“當時看到了什么?”
——一道耀眼的金光,當我往光的方向張開嘴巴,就發現咬住那個臭熏熏的屁股。
耀眼的金光?
——這是從跟蹤者身上掉下來的?這是葉脈?
“很像,但不是。這是羽毛。”她拿著那片葉脈在空氣中來回扇動,黑色的塊狀物如漆般從葉脈上剝落,掉落地上化作一股邪氣。
她感到手腕癢癢的,把衣袖往上一折,衣袖邊緣沾了幾顆金色的磷粉,這是從看守人身上粘下來的。
他從狼蛛的蛛絲里掙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