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洗干凈脖子等著讓朵拉宰割。”
這話不偏不倚正中霆霓痛處。
紅龍撇撇嘴,莎菲爾夫人在遠處輕咳,他才忍住落井下石的沖動。
“哼,看在我們曾經為共同的目標努力的份上,我提醒你們一下,朵拉小姐的茶都收得很貴,不要喝太多了。”
晷景拿著杯子的手僵住,他放下杯子,跟著霆霓站起來,還是到處走走好了。
“對了,你對這里很熟悉吧?”晷景露出招牌笑容。
那是小孩子都無法抗拒的,看起來溫柔無害的純真笑顏。
晷景他想……
紅龍臉一紅,馬上轉過去。
“關你什么事?”
“一定很熟悉,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你的目標是這里的寶石和人類,那對他們一定也是很了解的。”霆霓搭嘴吹捧道。
“這當然!”紅龍馬上掩蓋不住驕傲,興奮地道,“我清楚這里每一個人類。”
“那里應該也知道朵拉小姐在草屋都做些什么了。”晷景小聲問。
“這個……這例外。”紅龍也不逞強。
“你不想知道嗎?”霆霓也湊近紅龍。
這個……
“你們……”
“由著他們吧,我第一次帶孫子來時,他也坐不住。只是多給了一點封口費。”
看著三個孩子消失的背影,焚輪只能祈禱。
除了剛開始晷景被奇怪的大叔糾纏,一路上,他們如入無人之境,不,是自由得像走在自家的大院上。剛開始時的驚喜已經不復存在,對魔族的出現,草棚、沿路的人類、異族、異獸表現平和得像大街見到家人、朋友一樣,熱切地打招呼,客套地招呼入內。
所有人、獸沉醉在一片悠然自得的小天地里,期間有異族談起,哪里的邊境又開戰了,像茶余飯后的甜點,絲毫不影響享受明媚的陽光,舒適得讓人不適。
結界之內的警備如此松懈?
實在古怪!
他們悄悄潛伏在朵拉的草屋外,紅龍帶頭鉆進草垛堆最淺薄的草垛。
當霆霓撥開草垛的空隙看進屋內,里面很暗,外頭的烈日半點沒透進來,只靠茶幾上一盞寶石的熒光照著,他只隱約看見背對他而坐的朵拉,和正對他的剛剛騷擾焚輪的小蝙蝠,已經變回血族的模樣,她們在聊著什么,神情凝重。
五分鐘……十分鐘……三十分鐘……
“夠了——”
晷景和紅龍拉不住急躁火爆的霆霓,只能幫忙把兩邊礙事的草踩下去。
三個大小孩威武現身,出現在草屋里。
“你那么緊張你的丈夫,就趕緊回家盯著他,不要在這里抱怨。你就是一直在那喋喋不休,才讓男人生厭。”霆霓指著女血族的尖牙就罵。
“你……”血族蒼白的臉色不再蒼白,還臉紅耳赤,氣得只能干瞪眼睛。
正端起杯子喝水的朵拉僵持著杯子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