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之后，江云決定最后嘗試一下——重新聯系他培養起來的那些學生接盤俠。
只要能以成本價轉手，他就心滿意足了。
打的第一個電話，就是給林小術的。
江云培養了很多學生接盤俠，這林小術不是最有錢的，但他是最聽話的。
所以，江云覺得，在眾人對這款鞋子都失去信心的時候，林小術可能是唯一會相信他的“花言巧語”的人。
電話接通！
沉默了五秒。
還是江云先開了口，“我，你江哥。”
“哦，是江哥啊！”林小術的語氣有些平淡。
“那個，最近咋樣？”
江云如此熱乎的態度讓林小術覺得有些怪，因為此前江云跟他講話都是冷冰冰的。
“就那樣唄，上學下課。”
江云嗯了一聲，決定直接說明情況。
“那個，還是之前那款鞋子......小術，如今市場上雖然表現出一些頹勢，但江哥告訴你一個內幕消息......我們圈內幾位大佬，還是想捧這款鞋子，不敢說三萬，兩萬二是保底。”
林小術沒有說話！
這讓江云有些慌了，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要靠這些“備胎”般的接盤俠。
“小術，你在聽嗎？”
林小術嗯了一聲，開始說道：“江哥，這款鞋子是什么情況，我很清楚。你這些話，騙不了我的。”
江云心里一咯噔，心想這小子怎么變聰明了？
確實，這段時間林小術跟著林尋混，的確是學到了一些知識。
這讓林小術對江云的崇拜之情日減，開始暗自對林尋“暗送秋波”。
直播間的諸位觀眾，看到這一幕，開始感嘆——
“林同學太有魅力了。這位小術同學現在就跟林同學的小跟班一般。”
“要是包同學知道了，會不會火冒三丈？”
......
江云急了，或者說，他有些憤怒！
這個時候，正是“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時候，這林小術怎的這般無情？
當初自己可是帶他賺了不少錢的......
江云大聲道：“林小術，當初江哥帶你賺錢的時候，江哥可沒求任何的回報。”
林小術小聲道：“江哥，當初真的很謝謝你......至于這款鞋子，剛開始的時候，我的確是到處湊錢，希望能入手兩雙。雖說你剛開始給我的價格不太合理，但我還是接受了。不是我相信這款鞋子的潛力，而是我相信你。我把你當做朋友，師長一般......“
江云沉默了，一種奇異的感覺泛過他的心間，他覺得有些難受。
“但江哥啊，我能力實在有限。而且，我不喜歡你把我當傻子，當韭菜一般，想收割的時候，才想起我。”林小術一字一頓，很是認真說道。
江云做這行很多年，從未聽過這樣的話。
兩人同時沉默了一會兒。
最后，林小術道：“江哥，我掛了。”
江云這才反應了過來，急忙說道：“等等......”
“嗯？”
“小術，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