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甜甜笑了笑，道：“老師明白，很多學生想得和你一般……覺得自己不是讀書的料，倘若去干別的事的話，早就出頭了。”
楊雪沒有回應，但在心里，她的確是這個想法。
“楊雪，那你能告訴老師，你最想做什么？”
今日和班主任一番交談，使得兩人之間的距離感不如以往那般大。
楊雪也直接跟張甜甜說了，“我想要當個公眾人物……讓很多人都認識我，喜歡我。”
“可是現在就有很多人喜歡你啊！”
楊雪撇嘴道：“我指的不是這種喜歡啦！我指的是類似于偶像的那種……大家對我的喜歡帶有崇拜性，就像粉絲一般。”
張甜甜覺得訝異，“你一個學生，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在她看來，那樣的喜歡帶有一些不理智的性質。
這一代的學生，被偶像明星們影響太深了――很多價值觀，值得商榷。
“老師，你大概不知道吧，高三有很多學姐，已經干上了職業主播，有唱歌，跳舞，打游戲……什么類型都有。”
張甜甜微微一愣，她以前也帶過高三，并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你怎么知道？”
楊雪攤手，“我和很多學姐都有聯系啊……其中一個很厲害的學姐，一個月收入接近一萬塊了。”
張甜甜對主播行業并不了解，所以不懂這其中的盈利模式，急切問道：“還能賺錢？誰付的錢？”
“當然是打賞收入了。”
“打賞？”
“嗯，粉絲可以給自己喜歡的主播送禮物，禮物的價值從一元到一千元不等……收到的禮物，平臺會和主播五五分成。”
張甜甜凝眉深思，她還是有一些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僅僅是從網上觀看你，就送你們禮物？”張甜甜疑惑不解，“在現實生活中，應該不會有什么交集吧？”
她最怕的是，學生由于閱歷太淺，會上當受騙。
楊雪搖頭，“也不能這么說！”
“嗯？”
“在直播間中，總有一些大佬，出手不凡……有的大佬根本不在意錢，他們往往一晚上就能給主播送上數萬，甚至更多的禮物……而一般面對這樣的金主，主播也會給予他們更多的關注。”
“關注？”張甜甜從這兩個字中讀出了一些不尋常的味道出來。
“你能跟老師說得更詳細一些么？”
楊雪點了下頭，老師的反應挺大的，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覺得這根本沒什么？別人花了那么多錢關照你，你跟那個人玩得好一些也是正常的。
“嗯，老師你想了解什么？”
“面對著打賞金額非常大的那些粉絲，主播會如何關注他們？”
楊雪道：“一般來說，就是互相加個好友，在現實生活中也會接觸一下。”
張甜甜繼續問道：“接觸到什么程度？”
“嗯，看緣分吧……有的主播會和粉絲發展戀愛關系也說不定……畢竟肯一擲千金的粉絲，家庭條件定然不錯，也算是優質男友了。”楊雪講起這些的時候，臉色一直很淡定。
她覺得這是順其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