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文杰一步一步走著,石階還和前兩年那樣,堅硬,而且每級石階的高度都是一樣。
湯文杰不由得想著,歐陽當時一個人沖上山時會一步跨多少級石階呢?唔,那小子的腿好像還挺長的,估計是一步四五個吧!可咋下山的時候就那么墨跡呢?哦,想起來了,當時他硬抗了那伙人的攻擊,我這才有機會接近那個閹貨的。難怪下山時腳都在抖,這傻子,扛不住就說啊,非得逞這個英雄,而且哪有救人就當著人家面直接沖過來的,不會迂回一下嘛!
他就是個傻子啊,他要不傻,怎么會一個人沖上山,怎么會動用禁術,怎么會在知道自己不能用元素之力后,還會躲著自己的,這個大傻子,你就算是個廢人了,老子還是把你當兄弟的啊!
湯文杰突然站住腳,雙手撐著膝蓋,低下頭!
又直起腰,一步一步踏上了石階!
既然這個傻子都為我做了這么多事了,那我再闖一次山又能怎么樣!
做兄弟的,心里都記得呢!
湯文杰看著前面空無一人的石階,快到了啊。
張訸璇已經召出了數十條火龍,終于破開了那石階上的最后一層防罩,那名粗獷的學員也被火龍的余波沖暈,倒在地上。眼前百米遠的地方就是天凝學院的大門了,此時大門處已經聚集了大批人,最前方的人中有幾名還很眼熟,都是當年大會上的老熟人了。而在學員后面則站著幾名中年男子,眼神不善,面色難看。
其中一名中年男子高聲質問道:“你們法學院真以為我們天凝學院好欺負的嘛,張訸璇,不要以為你是城主的女兒,就可以肆意妄為!”
站在最前方的學員紛紛都變了臉色,他們沒有料到面前的女生竟然有如此強大的背景,個個面色復雜,其中一名坐輪椅的男生臉色更是陰沉得可怕。
張訸璇沒有理會那名男子的質問,還有最后一級石階,女生站住了腳,遲遲沒有踏出,竟是走到一旁,像是等待著誰。
天凝學院的老師都皺起了眉頭,面前女生的背景不簡單,他們也不敢隨意出手,只好先派人將那些昏死的護衛隊成員轉移到學院內。
在場面僵住的時候,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從石階下傳來,打破了僵局。
“怎么回事,難道還有人闖山嗎?”那名老師臉色徹底鐵青,接連被兩人闖山,院長知道后怪罪下來,他可承擔不起。
不知為什么,當聽到那陣腳步聲后,那名坐輪椅的男生心中突然莫名不安起來。
當腳步越來越接近時,一名長相清秀,臉色蒼白的男生映入了所有人的眼簾。
“湯文杰!?”一聲驚呼從人群中傳出。
“什么?!”那名老師也是被這個稱呼給驚到了,隨后聲音扭曲道:“這個小雜種竟然還敢來這里!”不怪這名老師的變化,因為當時風致就是這名老師費勁心思才招進天凝學院的。
那名坐在輪椅上的男生,看到那道深深刻進骨子里的身影后,怒極反笑,指甲嵌入手掌中,滲出絲絲血跡,瘆人的笑容掛在臉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