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很好奇了。”
“就你那普通人的生活環境下,你是怎么擁有這樣驚人的洞察力的。”
“畢竟就我所看,你和那些芻狗出生沒有什么不同。”
周瑜天說著說著,忍不住皺著眉頭,上下看著旁邊的這個大漢。
“你就該老老實實的找個狩獵公會。”
“在狩獵公會中,接受他們的剝奪。”
“一輩子任勞任怨,最后猝死在荒郊野外中。”
周瑜天眉間皺紋三條豎線,顯得有些刻薄。
“我說話直白。”
“如有得罪,你見諒。”
王漢笑了。
“因為我有喜歡的人啊。”他輕松的說。
“……”
“喜歡的人?”周瑜天皺著眉頭,“他們沒曾拋棄你?”
“有過。”
王漢稍稍回想,“但更多還是選擇支持我。”
“那他們既然支持了,我又有何退縮一說?”
周瑜天聽得沉默。
狹小冰冷囚牢外。
凄風苦雨。
寒風凜冽。
再聽見黑暗中的周瑜天默默的說了一句話。
“這點上,我還是有些羨慕。”他說著。
“哈哈。”王漢這就沒說什么了。
話題戛然而止。
王漢看著洗臉盆中的兩只死老鼠的雕像。
周瑜天看著窗外冷冰冰如牛毛一樣撲面而來的凍雨。
氣氛在這個時候突然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王漢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這種情況很難受。
直到周瑜天再一次開口。
“那就這樣吧。”
“反正這種話題也是無聊的。”
“我們再怎么談論,也改變不了事實。”
周瑜天點頭彎著腰站起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這種人,再怎么努力,最后也是棋子一樣的人物。”
“不說是那些絕頂的大家族。”
“就我小小周家,你都無法撼動。”
他暢快淡定的說著。
“但有的時候說一些暖心的話,依舊能讓人心中些許的舒服。”
“就你這一窮二白的小伙子,我竟然還能說得上兩句話了。”
“嘖嘖。”
說著。
一張封印卡丟在了王漢的床鋪上。
封印卡邦邦的在床鋪上滑行了一會兒,靠在墻角停下來了。
“這是?”王漢疑惑的看著這封印卡。
“這是你陪聊的錢。”周瑜天說。
“哈?!”王漢一臉茫然。
“淡定。”周瑜天斜了一眼,“你應得的。”
說完。
周瑜天彎著腰出去了。
留下來王漢目瞪口呆的看著床鋪上的這一張封印卡。
這氣氛怎么感覺不對勁啊。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開門做生意的。
做完那些玄學的生意后。
對方拍了一排紅彤彤,摸了摸他的頭,說他技術不錯。
這就很尷尬了。
“算你狠。”王漢只能這樣說。
家族子嗣多難纏。
周瑜天是個例外,但這例外顯然還沒有到那個突破的閾值外。
而現在既然對方給錢了。
他也就收下了。
至于說方才談論的那些東西,王漢根本沒往心里去。
他武者價值,在任何情況下,都不需要其他人評頭論足。
無愧于心。
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