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和其他人一同墮入了這無底深淵的瘋狂之中。
“哈哈哈!”
“我就說么,怎么會有人能夠扛得住這個地方的氣氛的。”
“原來是憋了很久,到現在終于開始釋放自己了啊。”
黃過德這臉上終于多出了不少的笑容。
“可以可以的。”
“這只要是看過一次這樣的比賽。”
“甭管回去之后用多少的正能量清洗自己的腦袋。”
“最后還是會回到這種地方,就像是中了根本救不了的毒一樣的。”
黃過德這就很貪婪了。
“這次就稍微放他一馬。”
“等下次的時候,就開始要讓他押注了!”
“而他一押注,我這就能從中間抽成了。”
“直到將他徹底的逼死,或者帶入到我們的世界中!”
黃過德默默的想著。
他智慧絕倫。
重重的拍著王漢的肩膀。
緊接著和其他人一起,再一次的陷入無休止的瘋狂之中。
而擂臺上什么樣的情況。
這已經難以形容了。
張冬作為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
就算是在臺下有多少的抵抗能力,再怎么的能夠支撐自己的內心想法。
但只要一到了擂臺上。
一旦處在這種環境中。
她根本無力抵擋周圍人魔性十足的吶喊聲。
這種直接鉆到腦海里。
比洗腦更加恐怖的聲音。
只是在比賽剛開始的一分鐘內,就徹底讓張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觀眾說給乾淺來一刀子,她就乖乖的獰笑著沖上去來一刀。
觀眾說狠狠踹飛乾淺,連續在天空中翻騰幾圈,她就照做。
觀眾再讓她踩住乾淺血流滿面、慘不忍睹的臉頰。
不斷的踐踏。
不斷的侮辱。
她依舊是這樣做。
她就像是一艘孤零零漂泊在長河中的戰船。
被湍急不講道理的水流以及周圍戰鼓沖天的聲音推動著。
小小的船槳根本無力扭動這種局面。
癲狂之感。
只有她自己能夠感受。
而一旦喪失了思考和理智的機會,腦海中就是一片空明。
徹底放空后帶來的怪異且難以自拔的感受。
讓張冬和臺下冷靜的模樣判若兩人。
她瘋狂到讓王漢都感覺到有些膽寒。
陣陣狂笑。
抓狂無比。
手持各種各樣的兵器。
沖著周圍黑暗中瘋狂吶喊的人群在那邊耀武揚威。
不斷的展示著自己流血的手,舔著嘴唇上鮮紅來自于乾淺的血液。
發出黑夜貓叫啼哭一般的聲音。
而這就是擂臺上瘋狂的恐怖。
沒有幾個人能夠承受。
……
一夜理智喪失全無。
直到城市第二天早上清晨五點鐘,天色剛剛蒙蒙亮的時候。
王漢才和黃過德一起從那地下擂臺中離開。
兩個人一同到了旁邊的早餐店里面吃東西去了。
他們和周圍人此時看起來并沒有任何不同。
王漢甚至能夠看見一個昨天晚上和他們一起,但現在穿著考究的上班一族。
他正淡定坦然的吃著面前的食物。
等到他看見王漢朝著他這邊看過來的時候,還報以非常靦腆的一個笑容。
這種笑容如沐春風。
連帶著周圍的人都感覺到溫暖了許多。
“……”
王漢這就不想要對這家伙說些什么了。
黃過德也沒有說什么。
他此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的。
穿著隨意的衣服,留著一個花里胡哨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