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紀元之前的冰紀元又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天痕又是怎么出現的？
這一個個問題弄得王漢頭皮發麻。
“算了。”卟啉說道，“別想太多，以后慢慢的就知道了，而且知道又怎么樣，包括我師兄在內，很多事情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他擅長以寵獸占卜，師承師傅，他就算預料到了這一切會發生，但會發生的事情，他一定就會發生，不管事情中間到底變了什么，這一點的痛苦可能只有師兄一個人知道，也只有師兄一個人能夠明白了。”
王漢聽得茫然點頭，他和這些怪物悠久的壽命沒有辦法相比，但卟啉說的話，他深有感悟。萩里安斯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他已經是盡了很多力了，到最后還是和李世宗說的一樣，你就算是知道了事情最后的結果會變得很糟糕，糟糕到讓人絕望，但令人絕望的遠遠不是故事最后的悲劇，而是明明知道這是一個悲劇的時候，卻無能為力。
可能李世宗也明白了這一點，認命了，所以對于一些事情自己也不出面干涉，任由事情的發展，更是為了徹底的將自己淡出萬蠱池的世界，不參與到蓬萊的事情中。不過這得是多么的心狠，才能在明知道蓬萊仙島是過來坑害人類的，還將人類的精英不斷的朝著前面送過去，直接變成蓬萊的傀儡啊！又是怎么樣的大膽，才能在周圍安插不少蓬萊仙島傀儡的情況下，還能在暗部中獨善其身？
而就現在馬后炮的來看，如果不是李世宗不干擾大局，那么王漢也就根本不會去暗部，根本就不會知道任何東西，他也就不會來到蓬萊，不會認識谷淮煙，不會去萬蠱池，不會認識崤芽和崤山，不會三番四次的折騰來回，更不會進入這異次元中。
人類那邊則可能有更多的變數出現了。
“難道這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王漢坐著的時候，眼神有些空洞了。
實不相瞞。
王漢覺得自己實力越強悍，偏偏就越感覺無力！
又或者現在他的實力已經是遠遠可以完虐以前的存在了。
但以前境界的細微增加都能讓他感覺到非常的有成就感，可是現在實力大跨步的朝前走，這種充滿成就感的想法，又是什么時候消失的。
這可能和錢財一樣，當到了一定的境界后，還在不斷的積累，這些東西就真的只是一個數字，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最多骨灰盒大一些罷了。反而會在生命中給自己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真到了那一步，可就麻木不仁，做出一系列愚蠢剝削的事兒，以至于遺臭萬年，別人提起來的時候，都是各種冷嘲熱諷，再家族不幸，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小小世界中，為非作歹，真遇到強悍存在，跪地求饒，痛哭流涕，又被一把明晃晃的閘刀多了狗頭，咕嚕咕嚕的從南天門滾到北天門，入了地獄，進了油鍋，炸得酥脆，再被碾碎，下一輩成為馬桶里面的一塊粑粑，沖走，徹底消失殆盡。
“還是要與人為善啊，貪財什么時候是個盡頭。”王漢突然蹦出來這樣一句話。
扯得有些遠。
回過頭來，看卟啉，他看見這個老人眼眶中的淚花。
卟啉竟然哭了？！
這樣一個強悍的存在，說得好好的，突然就這樣哭了？
現在三個人手足無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