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管她們,白楊皺起眉頭:“漢庫克她們怎么樣了?”
“三個小丫頭躲在房間內,戰戰兢兢的跟只流浪狗一樣。”
凱麗無奈的攤手,自從回到香波地后,三姐妹便躲進房間內,稍微大聲一點,都會嚇著她們。
最關鍵的是,無法與三姐妹溝通,稍微說兩句,她們就開始不停歇的擦地板。
“嗯,帶我去看看她們。”
后院,白楊輕輕的推開房門,昏暗的房間內沒有一點亮光,當他點燃油燈后,發現房間內非常干凈,連床鋪都鋪的整整齊齊。
三姐妹沒有睡在床上,而是擠在角落中,僅僅用一條薄毯取暖,開門聲讓她們醒來,大眼睛內全是恐懼之色。
“別怕,是我。”
白楊將油燈放下,盤膝坐在三姐妹面前,借著微弱的火光,靜靜與她們對視。
好一會兒,恐懼的眼神才有了一絲神采,漢庫克努力張開嘴巴,如同蚊子般的聲音傳出:“你...真是白楊嗎?”
“真的,比珍珠還真。”
白楊微笑著點頭,這句話在九蛇時,他就經常跟三姐妹說,尤其是講故事,或者吹牛的時候。
他輕聲道:“記得你們離開九蛇的前一天,我還狠狠揍了你們一頓,一直想跟你們說一句,對不起。”
三姐妹一怔,熟悉的記憶涌上心頭,眼眶中不自覺的涌出淚花,她們卻強忍著不哭,或者說不敢哭。
忍了好一會兒,漢庫克嘴唇顫動:“那你...怎么會是男人?”
“我是被撿回女兒島的,本來就是男人,穿戴那么多年的鎧甲,便是為了掩蓋自己的性別,說起來,你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我的真面貌。”
白楊靠在身后的桌子上,說起了兒時的往事,尤其是與三姐妹一起打鬧的日子。
他不是為了證明什么,只是想讓三姐妹忘記恐懼,讓她們稍微安心。
效果確實很好,三姐妹聽得聚精會神,這些記憶一直埋藏在靈魂深處,平日里連想都不敢想。
因為想起這些,她們會露出笑容,而身為奴隸是不能笑的。
不知不覺間,兩個小時過去,三姐妹的身子很虛弱,困意十分明顯。
白楊摸著小丫頭的腦袋,輕聲說道:“到床上睡吧。”
三姐妹下意識的搖頭,身體縮在一塊,奴隸沒有資格睡在床上。
白楊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將小丫頭挨個抱到床上,動作非常輕柔,以防刺激到三人。
“不要怕,安心睡覺,我們很快就能回到九蛇。”
哄了好半天,三姐妹才沉沉睡去,除了白楊以外,這座酒館內的其他人她們都不認識,一直處于害怕的狀態,害怕自己再被賣掉。
白楊準備離開,漢庫克卻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抓得很緊,她的額頭上全是冷汗,似乎在做噩夢。
白楊嘆了口氣,對比**上的傷害,心里的創傷更加嚴重,想要讓她們走出來,恐怕要很長時間,有可能是一輩子。
他握住少女的手,就這么靜靜坐在床邊,守候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