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很久,小李斗才感覺痛楚漸漸削弱,緊蹙著的小眉終于也微微放松。
“看來你有一些秘密藏的很深。”蘇堯深深地看了一眼小李斗的手臂,說道。
小李斗擦掉額頭的虛汗,憨憨地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算了,我們繼續走吧。”蘇堯轉過身,刻意避開了話題。
小李斗感激地看了一眼蘇堯,后者沒有追問先前的事情,也算讓他松了一口氣。
有意緩解僵持的氣氛,小李斗回首望向身后的薄霧,嘆道:“先前我被蟲子鉆入身體,還以為我自己上了岐氏岷山大地。”
“哦?那你看到了什么?”蘇堯胖臉上果然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神色。
“我當時被紫海大浪……”
兩人在橋上一邊前行,一邊聊著有的沒的,很快就將近一日過去。
“事實便是如此,如果這橋這么容易走到盡頭,岐氏也枉為岐氏了。”蘇堯說道。
話雖如此,但實際上,兩人這一整日的功夫過去,卻依然沒有見到橋的盡頭。
“你好像知道些什么?”小李斗問道。
“你真的認為我們已經擺脫了幻境了嗎?”蘇堯抬起雙手看了看。
小李斗一愣,轉頭四處張顧,而后小臉面色微變:“你是說我們又進入幻境了?”
“放心,你我的存在就是這里不是幻境的最好證明,不過這么久過去,我們竟然還沒走出大橋,也沒有見到其他人,看來這已經不是幻境了。”
“那是什么?”
“夢……”蘇堯嘴中飄出這個字,一雙眼忽然泛出可怕的神芒,死死盯著小李斗。
“夢?”小李斗仿佛看不到蘇堯眼中的神芒,聞言撓了撓頭,有些不解。
蘇堯一愣,眼中的神芒逐漸退卻,而后淡淡地道:“只是胡亂猜測罷了,不必放在心上,你看看這里的霧氣?”
小李斗也沒有去細想蘇堯先前的話,聞言四處觀察了片刻,道:“霧?”
“你去旁邊仔細感受一下。”蘇堯道。
“哦。”小李斗走開,在周圍的霧中轉悠起來。
而蘇堯這里眼見小李斗稍微走開,臉色猛地一變,一口鮮血噴出,這口鮮血色彩奇異,其中有絢爛華光,吐出后,蘇堯整個人都頹靡了幾分。
“該死的真古夢,這也不能提及嗎?”蘇堯雙目露出些許不甘的神色。
而后他看向不遠處的小李斗,露出沉思的表情。
“他到底是夢中人,還是往生者?”
小李斗很快跑了回來,而當他回到蘇堯旁時,那口鮮血早已消失不見。而蘇堯也恢復了常態,看不出那種頹靡的姿態。
“我好像發現了,我們越往前,霧氣就活動得越慢。”小李斗面色嚴肅地道。
“沒錯。”蘇堯點頭,伸手抓了一點霧氣。
“我們越靠近,霧氣涌動就會越遲緩,就連這里紫海的動靜也在逐漸消散,換而言之……”
“時間變慢了!”小李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