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中生有!
小李斗怔怔地盯著虹瑕的白皙的腳掌,他從紅那里聽過有關強者的形容,說是身軀粉碎亦可以自由恢復,甚至那些佼佼者,即便是只剩下一滴血也能復活,堪稱不死不滅。
但那樣的能力,絕不會是秉火就可以做到的,即便是小李斗,如果身體殘缺,也根本做不到重新生長。
虹瑕自然也不行。
“你那個……是什么?”小李斗咂摸了幾下嘴巴,猶豫了幾下還是開口。他不知道剛剛虹瑕為什么要盯著他胸前骨牙,但卻可以知道那小瓶中的粉末很不簡單。
“沒什么,一些獸類的骨粉。”虹瑕面不改色地把小瓶收起來,也不知在想著什么,竟然不再如之前那般尖銳地對待小李斗。
不僅如此,她還主動解下兩人手臂上的鎖鏈,站了起來。
微藍的水滴從她的發梢滴落,濕透的衣物緊緊貼著嬌嫩的身軀,將虹瑕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
骨粉?
小李斗摸不著頭腦,卻下意識聯想起虹瑕先前的一系列舉動,心中猛然警惕。
難道是和骨牙有關?小李斗捏了捏藏在胸口的骨牙,考慮到現在的情形,他只能將這個疑問暫時先放到肚子里。
這個虹瑕,居然能直接肉白骨,重生斷肢,看來他一直都低估了這個人,在這里還是不要和她鬧僵。
兩人各懷心思,走在岸邊,皆是默不作聲。
小李斗有心和這個虹瑕分道揚鑣,但當他剛剛轉身,就感覺一道讓他心底發寒的殺氣鎖定了自己。
不由得,小李斗心中憤恨,覺得這個女人實在可惡該死,枉他還先前還算救了她一命。
“這是祖河?”這時虹瑕指著石崖下的茫茫水波,忽然出聲。
“不知道。”小李斗不耐其煩地道,其實他真的不知道祖河到底長什么樣子。
不過若真要說,祖河孕育岐氏先祖乃至祖靈,這條河卻如此詭譎,小李斗倒覺得此水應該并非祖河。
“你做過夢嗎?”
“廢話。”
“你覺得夢中是活著,還是夢醒是活著?”
“嗯?”
小李斗揚起臉看過去,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沒什么。”虹瑕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搖了搖頭道。
小李斗皺了皺眉,他莫名感到一些不對勁,因為他分明看到虹瑕在說完后,手掌不著痕跡得在嘴角抹了一下。
受傷了?說句話為什么會受傷?
小李斗忽然回想起來先前在紫海骨橋上,蘇堯也提到過這個字——夢。當時蘇堯說完后就讓他離開,莫非是也和虹瑕一樣受傷了?
夢……
小李斗在心中不斷回旋著這個字,半天沒有想通其到底有何玄機。
“我做夢吃過角龍。”想了想,小李斗試探著說道。
“……”虹瑕別過臉,沒有回應。
不對?小李斗納悶了。那應該是回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