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突破到無根!”
此話一出,屠惡愣住了。它疑惑地看了看李斗面前的魔蛻圖,即便是它眼色過人,卻也看不穿那張黑色圖紙的來歷,同樣也不曾察覺出魔蛻圖有何驚異的地方。
然而,它卻清晰地看到白墻上的光芒落在魔蛻圖上,激起來的黑霧,宛如暴雨傾盆,而在狂風驟雨中,似乎有某一場盛大的巨幕正在醞釀!
突破?屠惡內心暗自點頭,它觀察過李斗的體質,在八千倍天地精華的擠壓下宛如真正的妖魔轉世般逆天,如果真要突破,雖不是隱根,但與對面那個小子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只不過以屠惡的性子來說,它還是更喜歡直接逃跑。
對于屠惡來說,明明逃跑能解決的事情,何必要再費別的力氣呢?
所以在當時被獰和碧雨逼出紫海時,縱使那時它的力量強悍恐怖,它還是選擇逃遁了。又如它明明可以在這里進退自如,但見到周圍這些人還是選擇溜之大吉。
這就是它的天性,能跑干嘛要打?
屠惡當然還是想跑,但它見到李斗的魔蛻圖,不由又有些好奇。只見它飛起一躍,來到李斗的肩頭落下。
“李斗,你知道這個是什么嗎?”屠惡語氣有些古怪地道,看向李斗面前的白墻。
“不知道。”李斗托起魔蛻圖,雙目微閉,他正在感受突破的契機,哪兒有空理它。
“那是老夫的殼!”屠惡一揚蛇首,道。
李斗睜開一只眼,看了一眼屠惡,輕輕點頭,沒有說話。
這可把屠惡氣壞了,它一只爪子指著李斗,罵道:“那是老夫原本神軀的殼,當時被夢劫之眼盡數擊碎,這是僅剩下的兩顆殘破粉末,即便如此,其中仍有老夫此前的神力,也正是這點零星神力,才能保佑你先前不死!”
“神力?”李斗這次睜開了雙眼,心中暗道莫非就是因為屠惡的神力才激發了魔蛻圖?
不過他自然不可能明說,只是再度點頭,道:“我要用一下,突破后我可以與兵圖翼一戰。”
“不行,這枚粉末神力極其稀少,且一旦被取出,每時每刻都在流逝神力,最多片刻就會真正化為粉末。”屠惡斷然道。
“我可能要借你神力突破,你換另一枚,替我御守。”李斗徹底凌空盤坐。
只見他說話后就雙目緊閉,一言不發,只有魔蛻圖漂浮在他的眼前微微浮動。
“你!”屠惡見到李斗這模樣不由蛇目怒睜,那張黑圖什么來歷它方才湊近看了看也沒有半點頭緒,偏偏這個叫李斗的小子語氣還如此狂傲。
他不走?我走!
它這一刻無比地想將此人直接丟在這里不管,但那夢禁的陰影一直在它的心中盤亙不去,如果不能離開真古夢,它早晚都得消散。
“可惡啊!”屠惡揚天怒吼,身下的那個巴掌大的白墻迎風暴漲,變得有一丈多高,遠遠比李斗面前那個要巨大。
而屠惡本身則是稍微一扭動,四肢牢牢地抓在李斗的肩膀。
嘭!
數道白雷如蛇般侵蝕而來,打在屠惡那個白墻上,只是激起來一層淺淺的白色霧氣,除此之外毫無動靜。
而這幾道白雷顯然就是兵圖翼的手段,他正驚疑那白墻哪里跑出來的,控制著白雷正欲去試探,不成想,又跑出來一個白墻,橫亙在之前那道白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