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過后,楚朗心里就像憋了一股氣,突然變得勤奮起來。
原本只背半小時的書,現在一狠心,晚上睡覺前再過一遍。原本上課總開小差,現在還是開小差,但都是在想題了。
總之,他是很認真的想贏過周靜俠的。
大中午的,別人都在休息,楚朗卻還在那奮筆疾書。
啪!
一本‘讀著’拍到了他的練習冊上。
楚朗有些惱火的拿開,這妮子,誠心為自己的學習制造障礙呢!扭臉問道:“干嘛?”
“你看看第九頁。”周靜俠笑著挑了挑下巴。
“真錄用了?”楚朗立刻明白過來。
“你看看不就知道嘍!”
楚朗連忙拿起那雜志,到第九頁,果然是他的那篇文章。
再一看署名:浪俠。
這名字,好重的武俠風格。
“文章不錯,可你這起的啥名啊!浪俠,怎么不叫瞎浪?”
對于這樣堪稱稀爛的諧音梗,周靜俠顯然沒多少應對經驗,俏臉變了幾變,結果都匯成一巴掌呼在了楚朗肩膀上。
楚朗嘿嘿笑了笑,揉著肩膀道:“一點不疼。”
白了楚朗一眼,周靜俠從兜里拿了幾張紙幣,拍到了楚朗桌子上。“吶,你的稿費,一共三十七。我拿了兩塊,就當我的跑腿費了。”
楚朗拿著那錢數了數,“還挺不少呢!可惜,有錢也沒地方花啊。”
看他不以為意的模樣,周靜俠是不能理解的,“喂!這是三十多塊啊!你就不激動?”
三十多塊,頂她老舅半個月工資了。什么概念,買豬肉能買二十斤。對學生來說這絕對是一筆巨款。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楚朗扳著臉,語重心長的道:“周同學啊,文學是高尚的,是純潔的,是脫離低級趣味的,你怎么能用金錢來衡量?”
“我說!你今天是不能好好說話了是吧?”周靜俠咬牙說道。一伸手,她直接把錢拿了過來,“不要算了,我還不想給你呢。”
“別啊!我要,剛才開玩笑呢。”
三十多塊固然不算什么大錢,但楚朗也沒有不要的道理。更重要的是,這可是稿費,意義跟賣魚串賺的錢自然不能相比。
“人家還回了封信,希望我能繼續投稿呢。喂,你要是有空就再寫一篇唄!”周靜俠說道。
說著,她又嘆了口氣,“我其實也寫了一篇,結果到這會也沒消息。看來我是沒文學天賦嘍!”
哪能啥好事都讓你占了!楚朗心里想道。
“那好吧。我有空再寫一篇。”
對他來說,寫東西有消遣時光的意思在,但也未嘗不會有別的好處。在這個文學鼎盛的年代,在信息化時代到來前,作家的影響力都很大,他想著多攢些名氣總是有好處的。
晚自習的時候,做完了一天的功課,楚朗提起筆,開始了第二次寫作。
“一只狗的自白——續一
那是一九八五年的一天,只記得,那年的冬天尤其冷,雪也尤其的多。那天,幼年的我來到了這個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