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竹壑現在在閣樓里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宿果大概已經把山頂的環境給摸查清楚了。
他走到閣樓的門口,看著正站在山邊向下觀望的宿果,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意,他也控制著自己的身體,悄無聲息的飄到了宿果的身后。
“算出來你跳下去的話,會摔成幾瓣了嗎?”
宿果被突然蹦出來的竹壑的聲音嚇了一跳,但他并沒打算搭理竹壑。他站了起來,向著旁邊走了幾步。
但是竹壑顯然并不愿意就這么放過宿果,他如附骨之疽一般又一次飄到了宿果的身后,幽幽地說道:“你要是求求我的話,說不定我一開心,就勉為其難的送你下去了。”
宿果知道,目前來看,自己要想下去的話,那就一定要求助于竹壑,但眼下,他放不下身段,就算最后要對竹壑服軟,那也要墨跡一會兒!
他看不慣竹壑這種囂張的樣子!
只是宿果沒有想到的時候,沒有等到他對竹壑服軟,就已經有人替他解圍了。
自高空之上,有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遙遙傳來。
“竹壑,他現在該出現在哪里,你就把他送至哪里。”
這聲音,宿果并不熟悉。但竹壑卻非常熟悉,這是他朝夕相處,有事沒事都騷擾的人,這是大長老——賀余瑯的聲音。
竹壑目瞪口呆的聽著聲音,張口結舌了半天,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反對的話來。盡管他叛逆又瀟灑、不羈又自由,日常和賀余瑯對著干,但賀余瑯只要認真吩咐下來的事情,他就不會推脫,一五一十的認真完成賀余瑯交代下來的事情。
眼下,宿果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開心,他盡力憋著笑的看著一臉便秘似的的竹壑,也不說話,只是挑了挑眉。
竹壑幾次三番的想要說什么,來挽回自己的顏面,但最后還是無力的嘆了一聲,吹了個口哨。
隨著他的青雀鳥盤旋而來,他面如蠟色的對著宿果做了個請的姿勢:“走吧。”
宿果一邊爬上青雀鳥的背上,一邊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竹壑保持沉默寡言的態勢,這與他的性格完全相悖,但他現在卻無話可說,他的臉被他師傅打的真疼。
隨著竹壑也上到青雀鳥的背上,宿果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他收住自己的笑,對著竹壑誠懇的問道:“有沒有見到我的劍?”
竹壑本來也是抱著不打算搭理宿果的心理的,就像宿果之前對他一樣,但他看著宿果誠懇的態度,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憋住。
他先指示著青雀鳥升空了以后,才揮了揮衣袖,然后宿果的面前就憑空出現了他的六柄短劍。
他看著宿果驚訝的深色,心里面總算舒服了一點。
宿果摸了摸這六柄短劍,確定并沒有什么損傷之后,才收了起來,然后對著竹壑說道:“空間系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