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想不到吧?
……
許三多是前天從3排8班“發配”到2排5班的,渡過了第一天的不適后,就進入到了三班成員的角色,但一樣的不合群。
在新兵連,他拖著后腿,卻因為不斷的努力,獲得了大家的原諒和認可,在8班,他一樣拖著后腿,最后卻逼火了班長,一頓胖揍后,班長擼了,自己也到了5班。
可是在五班,他一樣不合群。
薛林、老魏、李夢敲著鐘混沌的過著日子,老馬懷念著以前的歲月,在堅持和放棄之間不斷的猶豫著,而單純的許三多,卻在想著鄭英奇給他說的話,史今給他說的好,還有何指導員說過的話。
于是,他像新兵連時候一樣、像剛下連隊一樣,去履行作為一個兵的種種義務,站崗、放哨、內務,然后再去尋找點有意義的事。
鄭英奇和伍六一出現在維護站的時候,正是許三多站崗的時候。
“我沒看錯吧?”
伍六一呆呆的看著哨亭中的“雕像”,止不住了腳步——這里是維護站,耗子都沒有的維護站,這里被訓練的部隊寧可繞道也不親臨的緣由,就是因為這里連個哨兵都沒,沒有一丁點軍隊的樣子,所以才會望而卻步。
“是咱們的三多。”鄭英奇不用看都知道是誰。
伍六一不可置信的說:“這是老馬的下馬威嗎?”
鄭英奇當然知道緣由,但他沒說緣由反而建議:“咱們悄悄摸進去看看唄。”
伍六一看著四處漏風的維護站,點了點頭。
于是兩人就悄悄的繞了過去,躲開了前面的“雕像”,從后面潛到了維護站宿舍。
宿舍里面,四個老兵正滿腹牢騷的呆著,許三多的到來,就像是精神病院患者中來了一個正常人——如果這個正常人無法融進這個集體,對集體的任何一份子來說,都是一種羞辱。
“打牌,打牌!都愣著干什么?”
“打個屁!你們說外面那小子還能堅持多久?”
“兩天?”
“五天?”
里面傳來的是一群無聊的兵無聊的對話,對話中也透露著一個確定的事實。
伍六一小聲嘀咕:“這小子啊,這是要作有意義的事嗎?”
冷不丁的鄭英奇蹦出了一句話:“當兵站崗,不是天經地義嗎?”這對許三多來說,當然不是有意義的事——許三呆子有意義的事會是修路,修團長還是排長時候想干愣是沒干出來的事。
“走吧,從正門進吧。”
兩個繞路完成了偷聽大業的遠來者,又悄悄的繞了回去,然后出現在了哨亭的正面。
“班長!鄭英奇!”
站崗的許三多注意到了遠來的身影,當身影走近后,他驚喜的叫出聲來,然后又露出標志性的憨笑,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
他想著:
【我又犯錯了,我在站崗呢……】
但驚喜,卻怎么也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