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沒合眼,剛退下來就在車里睡了。我也是服了,這家伙趴著了,14個小時愣是沒動彈一下!”陳參謀驚嘆的說。
另一個一口咬定這次藍方吃癟的參謀,現在打死也不想說話了,他只想靜靜……
“那誰,找幾個人把咱們的寶貝疙瘩帶回去,這小子這次是累壞了。”警衛連長忙讓人把鄭英奇送回去,然后就開始痛批連里的戰士了,最后他自己帶頭,一起受罰——輸了總得有彩頭,鄭英奇戲謔的說的學狗叫就成了彩頭,這不,好多人又都說警衛連都養軍犬了……
孟建國當然不在受罰之列,他在警衛連位置很超然,所以在警衛連“養狗”的時候,他就去看他的傳人了。
鄭英奇是貓在后座上睡下的,鼾聲傳來,看著疲憊的面孔,孟建國有些心疼,輕聲說:“你啊,抱得什么心思我知道,可你也沒必要這么拼吧?”
從鄭英奇拼命的給警衛連“找刺”,孟建國就知道了鄭英奇的想法,他心里雖然遺憾,但覺得像鄭英奇這樣的兵,就應該在最精銳的部隊綻放光彩!
可沒想到鄭英奇卻抱著歉意,沒命的想補償——這種心態讓孟建國心里又是高興又是生氣,生氣鄭英奇這么不愛惜自己。
鄭英奇當然聽不到,此時此刻,他正“身處”七連。
白鐵軍、伍六一、史今、甘小寧、程永軍……
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正和他在一起拼著命跑連長口中的五公里——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一次鄭英奇落在了最后,被一直是老末的白鐵軍給拖著跑。
“我不行了,跑不動了,讓我躺一會吧,就一會。”鄭英奇慘兮兮的說,白鐵軍正氣凜然的喊:“男人不能說不行!起來嗨!”
“嗨你麻痹!”鄭英奇就罵,白鐵軍就喊著:“我是差點強吻連長的男人——你敢罵我?我脫光你信不信?”
白鐵軍就上來脫衣服來了,鄭英奇當然誓死不從,他使勁的掙扎,然后就聽得哎呦一聲,他看到的畫面變得支離破碎,帶著無盡的沉重他睜眼才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同班的趙括正委屈的倒在地上。
“我就是給你脫個衣服……你干嘛打我?”趙括委屈的說。
“那個……那個……睡迷糊了……”
鄭英奇苦笑著道歉,心里卻想,這輩子再也不會有夢中這樣的場景了吧?
躺在床上,明明很累,卻突然沒了一絲睡意,滿腦子都是夢中的7連,鄭英奇幽幽的嘆息,都說時間是治療一切的良藥,可三個多月了,自己怎么就還這么刻骨銘心啊!
想起7連,鄭英奇就心疼,多好的一個連隊啊,就這么散了——現在還有許三呆子呆在那里,一個人像7連最后的鬼魂一樣,守在那里。
強迫自己不再去想7連,他開始想未來,警衛連對他來說就是個匆匆的驛站,老A在T師選人他是肯定要去的,而他自信自己也能進入老A。可孟建國對自己這么的好,就這么匆匆將警衛連當做驛站,他心里過不去,所以他想趁現在,多給警衛連做些貢獻。
就像他現在做的一樣——如果有一天演習場上,特種小隊對702團進行斬首在警衛連跟前折戟沉沙了,也不枉自己的付出啊!
想著想著,睡意滾滾襲來,在徹底睡去前,鄭英奇突然想,自己這算不算人在曹營心在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