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射手端著沖鋒槍爬了出來,想要去掉這個心腹之患,但剛剛爬出炮塔,就被一槍打的冒煙起來,隨即鄭英奇直接翻上了坦克,一枚手榴彈就灌進了坦克駕駛艙里。
“站著看著。”袁朗甚至沒有評價鄭英奇的所作所為,只是讓他站自己跟前像門神一樣杵著。
場上的戰斗還在繼續,每個人都在拼了命的想報銷掉那輛霸王龍,但大多數人,都是在徒勞無功的送人頭。
“有什么感想?”半晌后袁朗才問。
“對整個訓練還是只對這場訓練?”鄭英奇像平時一樣的問。
“這場訓練呢?”
鄭英奇沉默了下,說:“去年那場山地演習,坦克連就是這么沒的。”
去年山地演習中,擔任鋼七連援兵的坦克連,承載著鋼七連的希望,卻在沒有合會到鋼七連前,就被人全部報銷了。
“那整個訓練呢?”袁朗頭也不抬的問。
“成功的讓我們絕望,絕望到失去所有的希望。很成功的訓練。”鄭英奇輕聲說。
袁朗詫異的看了鄭英奇一眼,他是真沒想到鄭英奇會這么說,于是他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馬屁拍的不錯。”
“這個模型不錯,這些啤酒——加工起來應該很麻煩吧?”鄭英奇不以為意,而是看著桌子上的手機和啤酒,略加評論。
齊桓吃驚的望著鄭英奇,從鄭英奇的口吻中,他能聽出來從開始到現在,眼前的這個兵,一直明白真相——這讓他有種耍猴反被猴看戲的感覺。
袁朗比齊桓沉得住氣,他輕聲說:“既然知道,為什么不跟他們說?”
“那樣就沒意義了。”
“為什么現在說?”
“今天沒扣分,扣分的表演應該結束了。”鄭英奇回答,袁朗瞬間明白鄭英奇的意思,之前不說,是為了讓這場訓練繼續下去,而現在說,則是表達自己的怒火——很顯然,眼前的這個家伙,憋了不少的怒火。
袁朗好奇的打量著鄭英奇,聯想到鄭英奇從開始到現在的種種,他覺得眼前這個兵,是真的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等人的目的。
“如果你錯了呢?”袁朗反詰。
“不會錯的。”鄭英奇毫不猶豫的說:“一支擁有極高戰斗力的部隊,必定會擁有良好的作風。”
“感謝你的信任——很寶貴的信任。”袁朗由衷說,他不知道鄭英奇屬于上帝視角,所以他感激這種信任。
“喝一杯,去林間集合吧——還有半個月,就繼續憋下去。”袁朗主動邀請鄭英奇喝杯“啤酒”,就算是回報鄭英奇的這種信任,雖然說起來這份感激低廉的讓人撇嘴。
鄭英奇爽快的拿起一杯喝了起來,味道不錯,挺甜的。
喝了一杯啤酒的鄭英奇終于不用像個傻瓜一樣站著了,他走后齊桓忍不住說:
“隊長,這家伙這么邪乎?”
“你說呢?”袁朗沒好氣的反問。
結束后由他們說這是故意的,和被人拆穿這是故意的,純粹是兩碼事——前者他們是奧斯卡影帝,后者,他們就是拙劣的表演者。
齊桓想起了鄭英奇的表現,撓頭說:“那他這么拼干嘛?”
“可能是因為太聰明了吧。”袁朗笑了笑,目光中滿是滿意,不愧是自己最看好的一個兵啊。
“怪怪的——總感覺怪怪的。”齊桓嘀咕。